只可惜,她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表情,混合着她可怕的糊妆,落在祁昊眼里只让他觉得令人作呕。
“本宫问你话呢,你耳朵聋了?”祁昊抄起手边的空碗,用力砸在谢华香身上。
空碗直接砸在谢华香脸上,滚落在地上顿时碎裂开来,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谢华香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跪在地上。
“殿下,殿下恕罪啊!”她又是慌又是怕,呜呜哭了起来,“我都按照殿下吩咐的,我已经去勾引太子了,他答应纳我为妾……”
听她语无伦次地说着自己的经历,什么稀里糊涂做了舞姬,签了身契,为了能求祁镇救谢明昌,又假扮西域舞姬进宫,祁昊只觉得眼前的人真是愚不可及。
“蠢货!祁镇既然答应了你,你老老实实等着就是了,偏要做出这些事情来,简直是自寻死路!”
这会儿祁昊头脑清醒了几分,更加庆幸自己方才当机立断,直接把谢华香要了过来。
这女子又蠢又自以为是,一旦落在其他皇子手里,他苦心谋虑的那些事就彻底完了,只怕连他自己也要被连累!
谢华香跪在地上哀哀痛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要不是为了能救出谢明昌,她何至于走这一步?
想到这里,她向前膝行几步,哭道:“求殿下救救我爹,我爹进了大理寺,家里全乱了套了,要是我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
眼前的女子泣不成声,拼命地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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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磕头,咿咿嘤嘤的哭声宛如魔音入耳,让祁昊只觉得脑袋里有一根筋嘣嘣乱跳。
他耐不住心烦气躁,抬脚就把谢华香踢到一边。
“说你蠢还真是蠢,你爹是个什么东西,配叫本宫出面说情?你们父女办砸了事,还有脸求本宫?”
谢华香猝不及防,整个身子被踹到桌脚处,裸露在外的肩膀重重地撞在凳子上,疼得她直倒吸凉气。
再听到祁昊冷酷至极的话语,谢华香更是心如死灰。
他们父女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还不是祁昊害的?
否则,以她皇商嫡女的身份,怎么会屈辱地卖身做舞姬!
如今看谢明昌被抓到大理寺,自己也没有了利用价值,祁昊当然就要翻脸无情了。
她强忍住疼痛,再次跪倒在地。
“是,是我们父女没用,还请殿下恕罪!殿下,求您把我送回去吧,要不然被太子发现,我……我就彻底完了!”
提到祁镇,祁昊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说道:“你当本宫不想送你回去?你是从祁镇的私宅出来的,本宫哪知道是哪一处私宅?还是你自己认得路?”
几句话问住了谢华香,她张口结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身为谢家大小姐,她出门都是坐马车,带着婆子奴婢车夫,哪里还会留心认路。
别说祁镇的私宅,就算是京城的路,她也认不得几条。
今日假扮古丽进宫,她满心想的都是留意不要被人发现,还要想着一会儿见到了祁镇该如何苦苦哀求,至于马车走了哪条路,她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想到此处,谢华香心里大急,不由得又哭出了声。
祁昊本就心烦,被她哭得更是烦躁不已,方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酒意再次上涌起来,涨得他脑袋生疼。
手边已经没了可砸之物,祁昊索性起身下了床,抓起谢华香的头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蠢笨至极的贱人,这点事也办不好,还有脸跟本宫哭?再哭一声,本宫即刻杀了你!”
谢华香吓得连忙收声,连喊疼都不敢,一双眼睛里满是恐惧。
她是以舞姬的身份被送到五皇子府的,又知晓祁昊要对付太子的秘密,如果祁昊真杀了她,只怕谁也不知道。
祁昊也是烦,以他的脾气,真想当场掐死谢华香,可是谢华香是太子赏给他的,万一谢华香死在他手里,以后祁镇查出来也是个麻烦。
见谢华香不敢出声,他恨恨地把她往地上一掼,忍着剧烈的头疼出了门。
他得抓紧时间想个办法,赶紧把谢华香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