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哪儿了?”他问,语气里淡淡的谴责,“手机也打不通。”
“我去拿画了,”说到这个,叶初潇想起手里拿着的收纳画筒,将其打开,“您不是要帮莱昂德先生寻几张符合要求的水粉画吗,我刚才遇见了一个大学同学,他在这方面很厉害拿过奖的,人也不错,开朗的荷兰男孩,您看看这画”
她将画筒内的画拿出来给他看。
傅怀砚视线并不在画上,他问她,“所以你是去拿画?”
“是呀,佐伊今天来参观,随身没带作品,我就去他住的民宿拿的,幸好他带了些画过来,不然还得临时画呢”她说来窘迫,“走的时候匆忙,忘带充电宝,回来的时候手机没电了,还好有几块现金坐了公交,怕您已经走了,刚才在前台问充电宝,想给您打个电话。”
陈特助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画,叶初潇腾出手理了理微乱的头发。
气温骤降的十一月,她额头竟还有细密的汗珠。
可见是怕他离开,跑着回来的。
傅怀砚眸色深了深,“跑这么远,就为了帮我这个忙?”
叶初潇点头。
她知道以傅怀砚的人脉,找几幅画不成问题,所以其实还有些忐忑,觉得自己这样做并没什么用。
可这已经是她目前唯一能帮得上的事了。
想到这儿,她心里有点没底,垂眸,手悄悄捏着衣角,“我总觉得,您帮了我这么多,我也应该力所能及帮您做点什么。”
傅怀砚心陷落了某一块。
他看着面前毛茸茸的小脑袋,勾了勾唇角。
“谢谢。”
“我很需要。”
低沉磁性的声音钻进耳朵里,散发痒意。
叶初潇欣喜,她抬起头,绽开了笑,“真的?”
心里被满足和肯定填满,竟尝出丝甜味,眼眸弯弯,“那就好。”
漂亮的眼睛亮晶晶,就那样直直看着他,让人心神微晃。
“以后记得手机充满电,”他轻声嘱咐,“别人联系不上你会着急。”
“还有,男生的话,不要一个人跟着去他的住处,”傅怀砚沉吟,“注意保护自己,知道吗?”
叶初潇脸微微红,他竟考虑得这样细致。
也知道他是出于关心,于是点点头,乖巧道:“知道了。”
她将画给了傅怀砚,说了几句,回了展馆。
走的时候她和小莹说了声,所以见她回来,小莹并没有觉得很惊讶,只是告诉她那幅《铁塔》被人买下了。
叶初潇没想到竟还有人会买这一幅画,“什么时候,谁买的啊?”
“不知道,刚才人多太忙了,”她将记录单递给她,“自己看看吧。”
莫良。
好陌生的名字,她应该不认识的。
叶初潇想了想,可能就是一个与她产生共鸣的有缘人吧,那幅画有了合适的归宿,挺好的。
后面几天的艺术展都很顺利,叶初潇也学到不少,收获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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