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邪恶了。
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内心有这样的一面。
卷翘的睫毛颤个不停,像受惊的蝴蝶,这种事她打死也不会让他知道,“没,也,也不是”
她语无伦次的同时,红晕悄悄爬上俏脸。
傅怀砚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容易害羞的女孩儿。
照这样下去,等她回了苏浔,大概率是会避着他了。
“不是多大的事,”他说,很轻地笑了笑,看向她的目光温和包容,像兄长安抚犯错事担心的小妹妹,“我没在意,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反复斟酌。”
他微微一顿,“当然,我大概明白小姑娘这个年纪的心情。说来也该是我向你道歉,比你年长这么多,应该更注意些。”
呜呜,他怎么这样绅士有礼。
明明什么都没做,还要向她道歉。
“您不用如此的,傅先生,”她乌润的眼眸水灵灵,樱唇如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是我没仔细推错了门,这件事就是个意外。”
“那说开了,这事就翻篇了?”他微笑。
叶初潇心里这几天的别扭情绪消散了大半。
她绽开笑,眼眸弯弯,“好。”
半小时后,汽车在甄荟餐厅门前停下。
傅怀砚先前已预订好,服务员带着他们到座位上。
这家餐厅靠着江,他们落座在江畔,波光粼粼的江面上有几艘载着游客的船,其上灯光绚烂。江面不时还吹来徐徐微风,不冷,很惬意。
安德森在他们之后没几分钟也到了。
这是叶初潇第一次见到安德森真人,也是第一次与世界知名画家在私下的见面里交谈。从前最多就是在某些活动上合影留念,再或者握握手,说两句颁奖感言。
叶初潇有点兴奋,还有点紧张。
相互介绍后,三人落座。
四人座,安德森坐在对面,傅怀砚与叶初潇在同一边。
“傅,真的很开心你能请我过来,”安德森笑呵呵,眼角的细纹浮现,并不让人觉得可怕,是一种老艺术家的和蔼,“上次在西雅图见面后,都过多久了?北城很美,和你坐在一起聊天吃饭的机会很难得。”
“今天您尽兴,”傅怀砚说,“特意为你准备的红酒,待会儿拿过来。”
寒暄见,傅怀砚将菜单递给叶初潇。
叶初潇正听他俩聊天呢,美式英语有些单词的发音和英式不同,她听着的感觉就像,中国某些地方听外地人的口音?
还挺有趣。
她接过傅怀砚给的菜单,盯着看了一会儿,眨眨眼睛想起来,偏过头去小声问:“你来之前不是已经点好了吗?”
傅怀砚目光从安德森那边收回来,普通话声音偏低,“加你喜欢的。”
“另一面有甜品。”
而后他又继续回安德森的话。
叶初潇觉得他这样像在哄小孩儿。
那种家长聚餐,带出来随时要注意各种状况的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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