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叶初潇将展馆里没看的地方都看了一遍,四点多的时候,意犹未尽结束。
傅怀砚问她饿了没,想吃什么,让助理找好餐厅订个位置。
中午她顶着一颗脑袋全顾着和安德森聊画去了,碗里东西也没吃多少。
叶初潇迈出展馆出口,接过傅怀砚递过的一瓶水,笑吟吟说了声谢谢,打开已被他拧松的瓶盖,喝了两口。
想起前些日子吃的中餐馆不错,她便说了哪家的名字。
“今晚我请你吧,傅先生,”想起来在他家借住这么久,她都还没怎么表示,心里过意不去,“给我一个机会好好谢谢您。”
傅怀砚失笑,揉揉她的头,语气是旁人少见的温和,“哪有让女孩子花钱的道理。”
“这是我想向您表达的一点心意,”叶初潇说,当然,可能请吃饭这样的表达方式俗气了些,“如果您不喜欢,那要不我给您买件礼物吧?”
她原本想问他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可话到嘴边又紧急收住。
礼物终究是要用心送才能尽心意,怎么能直接问呢。
唔,还是让她细细想想,给傅先生一个有新意的礼物吧。
傅怀砚不知她脑袋里在捣鼓些什么想法,联系的司机已驾车停在路边,他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我们先去吃饭。”
车内,叶初潇想了半天送男生的礼物,一时想不到什么新奇又有心意的好点子,微微挫败,打算慢慢再想。
她倒是突然惊觉,傅怀砚竟用了一整天时间在画展上。
他可是工作日双休日无分别工作的人,来北城这段时间,她更是见证了他的忙碌。
她看展太投入了,都忘了他高昂的时间成本。可即便如此他也没催她,还耐心陪她看晚完。
叶初潇更是愧疚,“傅先生抱歉,耽误了您这么多的时间。”
“哪里算是耽误?”他轻轻一挑眉,双手交叠搭在腿上,语气从容,“傅氏既已收购天艺,在艺术方面的战略方向我自然也要关注,多看看画展,也是受益匪浅。”
啊,对。
那这样就能说通了。
叶初潇点点头,很是赞同,“安德森先生的作品在当今艺术潮流中的确具有引领风向的影响力,多看看真的能学到好多呢他真优秀呀,二十二岁便开了人生第一场个人画展,未及而立之年便享誉世界,这么多年来一直保持初心高产高质量创作。”
傍晚,外头渐渐下起了雨,雨丝洒在车窗上,模糊了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