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满意了。
“这下不怕了?”他缓缓说,“把手挽松一些。”
叶初潇这次听了话,稍稍松了点。
“我待会儿要和你说一件事,”叶初潇突然想起来,“很重要。”
傅怀砚看她,“什么事?”
叶初潇张了张唇,余光瞥见前排的司机,机警捂住嘴,手指指了指,“这是个秘密。”
“我等会儿偷偷告诉你。”
细软的声音飘进他耳朵里,语气是小心翼翼的,怕被人发现的。
如裹了蜜般甜。
汽车停在御园停车场,傅怀砚带着叶初潇坐电梯。
楼层已到,电梯门打开。
叶初潇脚步是悬浮的,傅怀砚扶着她,到了公寓门口。
开门进入,傅怀砚见她弯腰换鞋的动作摇摇晃晃无数次,下一秒看着快要栽下去,看得他眉心直跳,直接将她抱着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再转身将拖鞋拿过来,蹲下身,帮她解鞋带。
叶初潇手撑在沙发两侧,迷迷瞪瞪的眼眸此刻有些发怔。
“傅怀砚,”她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渺,一如她的心境,“你你怎么”
“不是第一次给你换,”他将换下来的鞋放在一边,给她套上毛绒绒的拖鞋,矜贵冷白的手像落入了凡尘,“只是你不记得了。”
他鲜少提及过去的事,也没在她面前说起从前。
如今也不过是笃定,她次日醒来不会记得。
面前的姑娘如他所料没有出声。
良久的沉默。
傅怀砚将她另一只脚上的鞋换好,放下她的腿,刚想说要不要喝碗醒酒汤。
啪嗒。
有液体自上而下滴落,滴在叶初潇的针织裙上,侵染,晕开一朵湿润的花。
傅怀砚怔了怔,还未反应过来——
啪嗒。
又是一滴。
他抬头,看见她闪着晶莹的眼眸,眼眶盛不住滚烫的泪,一连掉下好几颗珍珠。
傅怀砚第一次感到不知如何处理的事情,他不知是不是自己说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话,又或许是换鞋时弄疼了她,开口时嗓音涩哑,“初潇——”
“对不起,”她突然哭出了声,泪珠一串串地掉,哽咽带着哭腔,她用手捂住眼睛,“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好软弱——”
软弱着不敢靠近。
不敢站到你身边。
不敢对你说喜欢。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得这样厉害,桃花眸红得像兔子,漂亮的睫毛湿得透透的,鼻头也红,整张小脸梨花带泪,她所有的伤心都源自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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