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在她十几岁到如今二十多岁的青春里,这群喊着她欠债不还的混混,成了她甩不掉的阴影。
叶初潇听完很难过很难过。
她无法描述此刻的心情,她承认自己从小被保护得很好,纵然听说过一些社会上不好的事情,但也从来没接触过。
她无法想象凌倪怎样熬过那样灰暗的童年,又是怎样在本应美好的青春里一个人咬牙艰难生活。
“诶,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凌倪说了这么久,也累了,她躺在床上,笑了笑,“这种事挺多,也不止我一个,你别可怜。”
她还有心情打趣:“公主的眼泪金贵,掉不得。”
叶初潇用睡衣袖子擦着泪,“你别这样说,我不是,我我这样也不是可怜你,我从来都不是可怜你,你也不要喊我公主,我们是平等的。”
凌倪好不容易走出来了,真的不能就这样陨落。
她在画画上的才华难得,叶初潇真的不忍心看着她被天艺雪藏。
“帮不帮的先别想那么远,”凌倪摊在床上,刚说太多话她口干,下巴朝桌上热水壶的方向抬了抬,“真想帮我,就先帮我倒杯水。”
想帮,但目前舆论没冷下来,所以这次画展,凌倪只能暂时退出。
叶初潇在寻找之后的机会。
她将凌倪的作品介绍给佐伊,让他帮忙在国外的画展上展出。
天艺的画展还在继续,终于到了最后一站,北城。
叶初潇给自己定了一个规矩,就是在工作上她不会求助于傅怀砚,凡是都靠自己。
但这次她想帮凌倪说说情。
虽然傅怀砚并不直接管天艺,但他是最高权力者,只要他说,天艺不会不做。
其实叶初潇很不希望让傅怀砚做这样的事,但是。
她还是决定开这个口。
但是很不凑巧,叶初潇到达北城的时候,正巧傅怀砚出差了。
这次他去的是国外,那边有点紧急的事,实在没有办法,但他会尽快赶回来。
傅怀砚将陈助留给了叶初潇,让他接机,送到公寓。
叶初潇在机场外面找到了陈助的车,陈助下车帮她将行李放到后备箱,叶初潇向他道谢。
“叶小姐不用这么客气,”陈助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傅总交代我的事,这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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