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办公室,她才松了口气。
“打扰到你了?我等会再打。”
“没。”
幸好你打电话过来。
她没说出口,走到开放办公区,才问:“有事吗?”
“也没什么。”裴岑淡声道,“最近天黑得早,上课时间用不用提前?”
钟善思索片刻,“如果方便的话,提前一个小时?”
四点结束,回家路上还有亮光。
裴岑没意见,利落答应。
她边想着事儿,边拉开椅子坐下。
“丢魂了?”蔡欣欣瞅她一眼。
钟善呆呆地摇头。
忽然,又双眼放光地盯着蔡欣欣。
她和蔡欣欣虽然都是今年新招进来的,但蔡欣欣性格开朗,人缘好,掌握各个部门小道消息。
钟善慢吞吞地问:“欣欣,我之前听人谈论主管……你知道内情吗?”
“我哪知道什么内情。”蔡欣欣迟疑两秒,“主管叫你去干嘛?”
从蔡欣欣的表情与口吻,钟善推测出,她应该是了解的。只是出于某种考虑,不愿轻易透露给别人。
她自然不会强人所难。
“没。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
“哦哦。”蔡欣欣若无其事地点头。
两人一个没继续说,一个没再问,短暂交谈之后,又投入到工作中。
正当钟善试图将这件事从脑海中赶出去,有人拍了拍她肩膀。
转身,是蔡欣欣。
“跟我过来。”
茶水间里。
再三确定没人朝这边来,蔡欣欣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先说好,你不能把这事说出去。”
钟善点头:“我会保密的。”
“其实这件事知道的人也不少。”蔡欣欣想了想,“就今年年初发生的,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几分真几分假,你听听就算了。”
“好。”
“年初时候,赵恒山老婆来公司闹事,说是原来的小组长勾引她老公,还怀孕了,非要来公司讨说法。”蔡欣欣说着有点愤怒,“那个小组长是我学姐,我觉得她不是这种人。但她没解释,当天公司就做了停职处理。”
“那赵恒山呢?”钟善问。
蔡欣欣摊手:“如你所见。要是事情到这儿也还好,我学姐回家路上被赵恒山老婆带着一群人教训了顿,直接流产了。”
钟善诧异。
“学姐后来回老家,这事就不了了之。”蔡欣欣没再多讲其他的,“我有想过提醒你,又怕是我自己多虑。现在说了也好,你心里有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