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君熹偷偷和应晨书耳语,调侃道:“要是没老婆怎么办?”
应晨书:“那就不带了。”
“那多没面子。”
他浅笑,“带其他的容易出事。”
“哦~”她恍然。
其实这种局也不是就多么严肃总在谈正事,其实有一半时间是在闲侃。
比如有人喜欢聊过往史,完了很快就聊到了君熹身上。有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人的夫人说君熹面生,意思是不在这些场子里工作吗,问她在哪里高就。
君熹心想我哪儿能在哪里高就,这些人说话太难回答了,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不过她情商向来不低,就说她以前是在法院的。
来时应晨书跟她说了这一圈人的基本情况了,所以她懂得对症下药。
这话一出,果不其然那个组局的人也是在法院出身,一下子来了兴趣,就和君熹聊起过往。
一听她的履历,他直言:“比我丰富比我厉害,就说辛先生身边的人哪有泛泛之辈,君小姐原来是南师大的学生啊,曾山手底下出来的,览院那位孟姓法官你也和他做过事,这人可不好交集,一身理想主义哈哈哈,他是我本科时的同寝同学啊。”
君熹恍然,接着又听他夸了她好一通,说她来北市是屈才了,如果留在览院假以时日可以和那位法官一样,名声很大。
她也知道这些话就是一半一半,都是客气话呢,但是她也觉得好在自己也只是出身不行,其他的东西是很能给她的应先生长面子的。
比如今天晚上她自己完全可以大杀四方,他负责给她倒倒茶,压根没到需要开口的时候,只是最后别人提起他时,他谦虚客气地笑了笑。
散席时他们还在说话,君熹自己手机有消息,就低头看着。
家里照顾孩子的阿姨给她说:“孩子找爸爸,找了很久很不开心,哄不好小可怜了。”
君熹:“只找爸爸啊?”
“是啊,只找爸爸。我怕先生没空就先问一下您。”
“……”小玩意到底还是知道是谁伺候了他六个月的,今儿想起爸爸就忘了妈妈了。
她拨了个电话过去。
应晨书见她在接电话,就没和她说话只搂着一起出去。
在会所门口的橘色八角路灯下,他和旁人握手。君熹举着手机等他和人说完话,就把手机贴他耳边。
里面传来小朋友奶声奶气地呢喃:“baba~baba~”
应晨书眉峰挑起,偏头盯着君熹看。
她忍着笑。
旁人还以为他有什么事呢,也不敢在门口寒暄太久,很快都挥手告辞。
应晨书拿着手机带君熹上车,他自己一上去就拿着手机说话,“宝宝?”
“唔,baba~”他可怜巴巴地在电话里喊,小声音悲伤得紧,想要马上立刻钻爸爸怀里,“喃,爸爸~”
“你今天会喊爸爸了?”应晨书挺惊讶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唔,嗯。”
车子启动,划入会所门前僻静的长街,君熹听到了听筒里飘出来的小奶音,没忍住笑起来。
应晨书哄孩子,说马上回去了。
他倒是听话,几句后就也没再闹,听到爸爸的声音就明显没那么焦虑了,被阿姨带去喝奶。
应晨书拿下手机放君熹包里,顺势把她搂入怀。
君熹在看北市夜景呢。
她手指指着外面一层层的法式建筑和应晨书说:“这里好像览市的谢沙岸啊。”
“嗯。”他瞄了眼窗外飞逝而过的绮丽夜色。
君熹:“11年新年,应先生大年初一就在这种地方,和你那个……”
应晨书捧过她的脸颊一把堵上去,封住所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