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回答我。”和宋巧相比,林御远此时的状态堪称平静。
可是他平静的态度反而让宋巧更加恼火了,仿佛他是冷静自持的长辈,而她只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辈一般。
她盯着林御远,手中紧紧握着那封信,胸腔起伏得幅度更大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是宋巧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还是为了别人送的一封情书。
想到这一点,林御远的眸色更幽暗了。
“你喜欢他,是吗?你准备答应他,所以跟我生气?”
宋巧简直不可置信,“你觉得我是因为这个所以跟你生气?”
“不是吗?”
宋巧盯着林御远,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林御远眉头紧蹙,目光转移到她书桌别处,上面是她凌乱地铺开的作业和卷子,卷面上用红笔留下刺眼的分数。
“就是因为这个,你最近成绩才下滑的吗?”
这句话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让她最后的理智和克制一下绷断,被怒火吞噬。
“你觉得我学习成绩下滑是因为我早恋?你觉得我没有努力学习,成天就在不务正业是吗?”她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她为了他熬的那些夜,起的早,那些焦虑不安的时候,崩溃大哭的时候,以及为了他而舍弃的自我。
她那些拼了命的努力,却被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全部否定。
他觉得她努力了,成绩就不会是这样。
他根本不知道,根本不知道她为了追上他付出了多少努力。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御远说。
可即便他这么说也无济于事。宋巧移开了视线,垂着头不去看他。
或许是因为她的脸色太难看,林御远眼中的幽暗渐渐褪去,沉默了一阵以后,才缓缓道:“巧巧,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你说过,你不会早恋的。”
宋巧听到这番话,脑海中的记忆自动被唤醒,她清楚地回想起那一幕。
她答应林御远前,先问了一个问题。
她到现在还记得,琥珀色的双眼凝望着自己时的认真,她忐忑不安的心情,以及听到那句“当然”时加快的心跳。
内心的气焰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闭上了眼睛,回避了他的视线,将脑海中的画面全部消去,缓缓开口。
“我说过吗?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