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整个雪堆夷为平地,刨出了一截绳子。
然后,顺着绳刨出一串东西。
再然后,所有人望着战利品陷入了沉思。
你说这是小兽吧,也不是不行。
你说它是不是肉呢?它也是。
但它们陡然出现,对脑子里想象有两口猪的地痞来说,属实有点超纲。
阮秋屏吓得大声尖叫:“老鼠!大老鼠!”
裴门众人面面相觑,这玩意儿啥时候埋进去的?别问,问就是不知道。
老鼠究竟咋回事儿呢?
裴锦配的追踪药粉不是能招狗嘛,前些日子粮食所剩无几时裴锦就琢磨:雪下了这么久,狗估计是剩不下了,不妨洒点药粉试试看,能招点儿啥就招点儿啥。
不出所料,狗果然没来,她幻想了那么一瞬的兔子也没来,却来了几只老鼠。
裴锦哭笑不得,但是吧,这好歹也是肉啊!万一真到弹尽粮绝那天,这东西谁会嫌弃?
眼下毕竟还没到那一步,裴锦便把老鼠埋在雪里。外面是天然的的冷冻室,制冷效果杠杠滴,老鼠冻得邦邦滴。
地痞头头气得要命,问道:“这是肉吗?”
“是啊,不信您尝尝。”
“这是肉吗?”
“不是不要钱。”
“这是肉吗?!”
“嗯,贼香。”
“你特么这是肉吗?”
“放心,我还能给您假肉不成?”
地痞头头当时就把工具摔了,裴锦一脸惋惜:“镐头挺贵的,都摔两半了,你不心疼啊?”
“心疼个屁,反正镐头也是抢来的。”地痞头头不小心说了真话,吼道:“你这妇人满口胡言,说好有肉给大伙分,却只有几只耗子!”
裴锦一脸真诚,“蚊子小还是肉呢,耗子你还嫌弃啥?再说我也没瞎掰啊,阮秋屏不都看见了吗,小兽,五只!你们瞧瞧,数量体型都对,还有啥不满意的?”
沈云柏最会跟他娘打配合,道:“都快饿死了,哪怕是几只老鼠,看在眼里也是眉清目秀。哥几个要是嫌弃,我可就埋回去了。”
地痞们气得灵魂出窍,他们为祸京都多年,没怎么遇到对手,今日竟然让裴锦给戏弄了!
头头一拳朝沈云柏打过去,拳头挥到一半被赵介劈手拦下,地痞头头嗷嗷直叫,疼得直跳脚。
裴锦冷眼瞧着,终于下令:“只要削不死,就往死里削!”
赵介一听,把军营里对练的劲儿全使出来了。
他的武力值一般人能比吗?连十个呼吸都没用上,地痞们嘁哩喀嚓全给打跪了。众人看得眼花缭乱,只觉得一拳砸到一个,一脚踹翻一片特别解气。
来抢肉的全在地上躺着,地痞头头直接给卸了胳膊,痛哭流涕。又说疼死了,又说地太凉。
这种时候,裴锦能饶了阮秋屏吗?那必须不能啊!她一把薅住前儿媳,劈头盖脸给了一串大比兜,立刻让阮秋屏顶了一张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