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八万!”
“十九万!”
“二十万!”
小丙就不明白了,为啥自己又成倒数第一了呢?
谭敬一挥手,侍卫们又上来拿人,小丙把心一横,大声道:“老子豁出去了,三十万!”
说完直接给谭敬跪了,“谭侍卫,小的做得是小本生意,这已是全部身家,求王爷饶命。”
其余几人互相交换了眼神,还是老甲反应快些,“我也三十万。”
只要大家说得数字一样,就不用卷了呀,我们拿出同样的巨额赔款,大家都有生命的延续……
小乙和老丁立马会意,赶紧跟上,“三十万!”“我也三十万!”
谭敬点了点头,“先把门关上。”
啊啊啊啊,暂时不拖出去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几人激动得原地搓小手,“这么多银子,王爷不会拒绝的吧?”
“早拿出诚意,可能要不了这么多。”
“谁说不是呢,”老甲叹了口气,“最开始谁说的五千两?太拿不出手了。”
“还能有谁,”老丁道,“可不就是我吗?”
小乙摇摇头,“老丁始终都这么抠,我要是王爷,我也直接砍了。如今拿了三十万的我,回头再看当初说的五千两和一万两,都觉得没脸见人!”
正说着话,谭敬回来了,对小丙道:“你,可以回家取银票了。”
小丙一个高蹦起来,冲到院子中间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王爷饶命,以最快的速度回家取买命的三十万两。
其余几人傻了,大家都说了一样的数字,凭啥他走了我们还关着?
谭敬道:“你们的家底已经摆在王爷案头,认罚的银两究竟有没有诚意,王爷一清二楚!”
富户甲傻眼了,啥叫自不量力,不就是自己吗?
舞舞玄玄派人抢赈灾的粥,结果不到半日,自己的家底被摸得一清二楚。没准睿王早就等着咱们犯错,他正好杀大户祭刀。
太蠢了,怎么就相信别人给画的大饼呢?怎么就急吼吼出来现眼呢?
富路千万条,保命第一条,饼画得再好,吃不上全是白扯。
老甲几人算是本地头部富商,毕竟是赚过大钱的人,冷静下来立刻看清了形势。
他问:“以后王爷每到一处,都要雁过拔毛?”
“这叫什么话?”谭敬瞪眼,“王爷说了,此乃联合当地有志之士,共抗灾情的壮举!”
老甲欲哭无泪,王爷手里有生杀大权,说啥都有理。
人家知道家底,这还有啥可犹豫的,老甲直接报出五十万两,小乙四十万,老丁三十五万。
这回,景渊终于满意了,各派了一队人马随几位回去取银子,不但饶了当家的,连家丁都一起放归。
景渊解决了这件大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裴锦叹了口气:“跟他们一比,我挣得也太少了。”
最少的三十万两换算一下,折合人民币就是两个亿!
景渊道:“少么?他们的几十万两是多年积累,而你是从小药铺做起,几个月便有了京都第一医馆。除了捐粮捐衣,你在雪灾中拿出的药膏,发放的汤药,加到一起又何止十万两?”
裴锦笑道:“听起来倒也拿得出手。”
她话锋一转,问道:“这几个人虽然治住了,但是暗地里肯定还有意图破坏的,若是伪装得极好,咱们看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