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桓宇顿时怔住,他不知道戏园子里发生的事,即使知道之前上过热搜的新闻,但新闻一般都用的化名,他也联想不到一块儿去。
“这是以前的古董?”他惊奇。
薛今是伸手掸去上边的灰尘,尘土飞扬,宴来朝自然伸手捂住薛今是的口鼻:“脏。”
“咳……”薛今是把他手拿开,道:“我知道。”
他转头继续说:“不是,这张婚书都是近代的样式,看起来也不旧,是这两年的东西。”
可是戏园子作为景区开放这么久,从没听说谁在这里举办过婚礼,付桓宇有些不明所以:“是谁放这里的?”
薛今是:“鬼。”
一个字,就让付桓宇鸡皮疙瘩上涌,他声音立马开始结巴:“这这、这是鬼的婚书?”
薛今是垂眸:“准确来说,这是冥婚的婚书。”
“冥婚?!”
两人交谈都是低声说话,付桓宇压抑着惊呼一声。
“怎么会是冥婚……现在这个社会,真有人搞这种恶心东西吗?”
冥婚大都是将活人与死人结亲,晦气又阴煞。
和死人结亲,相当于一只脚踏进了阴间,对死人没有任何损失,但却会折损生人的阳寿与福报。
这都只是一般情况,往好了说。
而生人若是运气差,遇上恶鬼,轻则大病不愈,被恶鬼夜夜纠缠,重则一命呜呼,去了黄泉也要和恶鬼做一对鬼夫妻。
“这上边阴气很重,落款的唐梨是嫁的一方,你看这手印。”
薛今是让他们看向自己指尖指向的地方。
那里正是唐梨的名字,名字的笔迹和婚书总体字迹一致,应该是同一个人写的,而一枚红色指纹正印在上边。
殷红的烙印,让人看着莫名心悸,它不像签字……倒像是画押。
付桓宇脑袋一激灵,刚刚一瞬间他甚至有种被蛊惑的感觉,回神后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也太邪门了……”他咬紧牙关。
薛今是指尖点了点指纹,淡淡道:“这不是印泥,是人血。”
“阴气笼罩,血腥气冲天……这个‘唐梨’应该死状凄惨。”
付桓宇不可置信:“所以……她是在冥婚之中死的?”
“嗯。”薛今是合上婚书,随手扔进宴来朝怀中,道:“带着,应该有用。”
屋子里唯一异常的,就是这张婚书,拿到就可以离开了。
付桓宇赶紧跟上,在边上思索之后,追问:“死状凄惨的话,那她会不会化作厉鬼报仇,就像程衣衣那样?”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付桓宇觉得这才是对死者最好的交代。
但让他失望的事,薛今是却摇头。
“冥婚唐梨是弱势一方,画了押,她就永远被压制。”
他道:“即使真的化了厉鬼,也无法翻身。”
付桓宇脸色黑得像锅底,不甘地吐出一个字:“艹……”
“那咱们能报警吗?”
薛今是还是摇头:“婚书是阴间物件,警察看不到,况且这案件已经定义为自杀,没办法再报警。”
他这么一说,原本还没联想到新闻的付桓宇,瞬间想到了之前戏园子的案件。
“是那个自杀的清大研究生!”
新闻里说的是“唐某”,能对得上。
“太恶心了,我记得她‘自杀’是因为父母逼婚……所以,她的父母也参与了冥婚?”
薛今是没有直接下定论:“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