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おさななじみ”,俗称幼驯染,常年在一些恋爱轻喜剧里不敌天降系角色而沦为败犬的存在——不不不,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在那些记忆里她白鸟澄音仿佛中了降头一样,非常热衷于和自己的幼驯染发展出一些不纯洁的关系——
这些幼驯染关系当中,有些正处于“恋人未满”的暧昧状态,有互相倾心但就是撑死了要听对方先告白的战争状态,有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起的热恋状态,甚至还有跳过热恋准备直接进入新婚期的狂野状态——
白鸟澄音一边梳理那些记忆,一边叹为观止,然后越梳理脸上的表情就越微妙。
……为什么这些家伙都在打排球啊?
她的表情扭曲了一瞬:这算什么?排球之神的诅咒吗?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她“嗷呜”一声跌下沙发,在地面上翻滚。地面的空间狭窄,但能给她带来异样的安全感。
忽然,“啪嗒”一声,似乎是背包落地的声音。几声脚步之后,白鸟澄音感受到地板忽然震动一下,随后她的脑袋就被什么温热的东西箍住了。
“喂,没事吧?”
她仰头,隔着几缕碎发,看见了低头望着她的影山飞雄。影山微微皱着眉,那双深色的眼睛雪亮,已经脱去不少稚气开始显现出棱角的脸部轮廓透出一种锐利感。
“飞……雄?”
“嗯。”对方低低应了一声。
不知怎么的,白鸟澄音居然在这一声嗯里听出了某种委屈。
“你干嘛在地上滚来滚去?”影山飞雄问,“笨蛋一样。”
“哈?”白鸟澄音顿时竖起眉毛,“笨蛋说谁?”
“笨蛋说你。”
“嗯,正在说我的飞雄的确是个笨蛋。”
“……”
影山飞雄愣了愣,脸上浮现出短暂的迷茫。等他终于捋清其中的逻辑,意识到自己又被白鸟澄音带进沟里了,那边白鸟澄音已经挣扎着爬了起来。
“我说你——”
“累了。”她忽然把脸靠进影山飞雄怀里,柔软的双臂绕上他的脊背,她的气息对影山飞雄来说熟悉又陌生,但却还是铺天盖地地侵袭过来,占据了他的所有心神,“好累啊。飞雄。”
影山飞雄有一瞬间绷紧了脊背,但很快,又缓缓放松下来。
他小心翼翼回抱对方,就像抱着一捧易碎的花。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实际上他也有些拿不准为什么刚才还很精神的白鸟澄音突然表现得那么疲惫。
澄音突然出声,声音如林间鸟语般轻灵幽深:“飞雄,如果我离开地球的话,你一个人可以的吧?”
想想那些莫名其妙的记忆……这狗屎一样的世界她是一秒也呆不下去了!
只见影山飞雄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双眉皱的死紧,生硬地说:“……你想去的话就去。”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在白鸟澄音看不见的角度,他脸上分明写着“我要阿澄”四个大字。
“唉,开玩笑的啦。”白鸟澄音松开他。
反正,只是多了几段记忆而已。她有经历“第二次人生”的经验,只要把那些记忆当作电影看过就完事了。她不会当真,不会将记忆与现实混淆,也不会让那些记忆影响她现在的生活——这才是最优解。
“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白鸟澄音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可能真的是太累了,睡在沙发上十分钟都能做个噩梦。”
“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不了,这个点有些尴尬,我爸妈也不一定在家。我还是等傍晚时间回家吃饭。”白鸟澄音爬起来捡起桌面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我还没跟爸妈说我回来的事,想给他们个惊喜来着……”
影山飞雄看了眼桌上空了的布丁杯子:“还想吃布丁吗?”
“有点太甜了。”白鸟澄音舔了舔自己的牙齿。
影山飞雄点了点头,沉默片刻,“……欢迎回来。”
“嗯嗯,我回——等等,这句话是不是说的有点晚?”白鸟澄音想像从前那样去掐影山飞雄的脸颊,却发现这家伙在三年里长高了好多,她要有些费力才能够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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