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昨夜刚下过小雨,空气中还残余泥土与青草的芬芳,也冲刷了满身伤痕的宇智波忍者带回来的血腥气。
宇智波富岳捏了捏眉心,昨晚宿醉的头痛感稍稍减轻。
作为一个忍者,宿醉是大忌。
但是挫败木叶阴谋带来的巨大成就感,还是让这位严于律己的宇智波话事人在安排好警戒事宜后稍稍放纵了一下。
于是,富岳眼睛一闭一睁就到天亮了,如果不是美琴喊他起床,险些错过送别风影大人和自己的儿子。
“这位大人,请问现在方面和风影大人说几句话吗?”
宇智波富岳客气地对面前这个暗部说道。
如果是寻常暗部,他不会这么客气,但那天虽然战况焦灼,他还是看到这位暗部独自一人就拦住了大蛇丸。
作为在木叶耕耘这么多年的老忍者,大蛇丸的实力他再清楚不过,能拦住大蛇丸,已经具备和他平等对话的资格。
蝎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地说道:“风影大人现在不太方便。”
说完,语气顿了顿,微微侧头看向马车车厢:“鼬,出来见你父亲最后一面吧。”
宇智波富岳抿了抿嘴,感觉这话有歧义,但也没有反驳,只是目光看向从马车中走出来的儿子。
昨晚他和族人们饮酒到深夜,没有机会和临行的儿子说话,现在正好将昨晚没做的事情补上。
蝎和鼬擦肩而过,进入车厢,将空间留给这对父子。
“鼬”
宇智波富岳伸出手准备放到鼬的头顶,但看着儿子坚毅成熟的目光,抬到半空的手一顿,转势蹲下,手放到他的肩膀上,用力拍了拍:“上次在书房,该说的都说了。一些生活上的事情,你的母亲比我更了解,想必也已经叮嘱过了,我就不多赘述。”
宇智波富岳说着,从袖子中拿出一条崭新的护额,上面刻着的是宇智波家族的团扇图案。
他仔细地帮宇智波鼬系好,将护额调整到正中央,宇智波鼬默默看着这一切,水汪汪地大眼睛眨了眨,好像第一次认识自己的父亲。
他不再是双臂环胸,居高临下斜视自己,只关心自己忍术修行进度的宇智波族长,而是一位父亲。
只是,这个画面为什么要到自己临走时才展现呢?
鼬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低下头,用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沉稳语气说道:“父亲,我不会让宇智波蒙羞的。”
富岳摸了摸他护额上的团扇图案,轻声道:“当然,我的儿子,一定是家族的骄傲。鼬”
富岳还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将话语咽了回去。
“好看吗?”
马车车厢,星野牧靠在柔软的红丝绒沙发座椅上,看着望向窗外的蝎,开口道。
蝎的目光从父子二人身上收回,转头看向星野牧:“如果坏的是嘴巴就好了。”
星野牧的这具造价不菲的傀儡接连遭受角都和自己空间忍术的摧残,终于罢工了,只剩头部以上还能活动。
但这一切并不影响星野牧的心情,他笑了笑,开口道:“那这一路上就没人陪你说话,不觉得寂寞吗?”
“忍者,本就应该习惯寂寞,话太多,活不长。”
蝎淡淡说道。
“人是群居动物,没有人愿意成为一座孤岛。如果生命只剩寂寞和孤独,哪怕他拥有永恒的生命,最多一年,他就会死在自己手上。”
蝎摇了摇头:“这恰恰说明了情感是人类的弱点,没有情感加上永恒的生命,这才是‘人’的最终形态。”
星野牧朝蝎的手掌抬了抬下巴,开口道:“如果真是这样,你现在应该可以用手指给我点个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