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帖子的加持作用,顾临玦出门时总感觉四面八方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视线飘向自己,打量,玩味,又或者带着兴奋。顾临玦捏捏指尖,假装看不见。“呦,我现在已经不是季浔了,我是季钮祜禄氏浔了,他们说陆禾梨被赵天夺走后,我浴火重生带着爱与血势必要去夺回失去的一切,你说他们怎么想的?”季浔边翻边笑,“诶!你看还有人站我们一对呢,太逗了。”闻言,顾临玦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季浔,没回话只是想知道他什么反应,顾临玦的手搭在车座的皮革上,心虚的抠了抠,“嗯,看见了。”季浔没有特别的反应,笑得眉飞色舞,这几条消息一划而过,又重新读起了其他楼的搞笑内容。顾临玦:“”季浔是个傻子吧。无论明示暗示都没意识到顾临玦喜欢他。就像是一场数学考试,题目给他了,答案别人做完也都递给他了,监考老师假装瞎了站在他边上,但是他季浔不走寻常路直接把写满答案的小纸条当废纸扔了,并且交上了一份完全不相干的语文卷子,改完发现还是个不及格的答卷。出校门,开车到家很快,顾临玦陪着季浔把车停车库。地下车库的灯是触碰式开关不是感应灯,季浔现在已经是一米八五的大人了,天不怕地不怕,偏偏会怕黑搞迷-信,尤其是前一天作死的看了恐怖片,这种恐惧被无限放大。他紧紧的抱着顾临玦的胳膊,弓着背脸靠在顾临玦肩上。顾临玦用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脑袋,想把手抽出来发现这厮抱的适在紧,“你松开点,我去开灯。”季浔一把抓住顾临玦的手腕,往下拽不让他逃离,语气微微颤“别开了,一股脑冲出去得了。”顾临玦啧了一声,“你现在怎么越来越弱了,之前还能自己走。”季浔不理会他的嘲讽,“玦玦,走快点,我听到后面有滴水的声音。”“那是下水管道。”“艹,下水管道!?”“你第一天住过来吗?”“我第一天知道这儿下水管道还发出这声音。”感觉到季浔难得的弱势,从说胡话的频率感觉出这人真的有点虚,顾临玦摸摸季浔的脸,加快脚程,岔开话题,“今天干嘛去破坏陆禾梨约会?”季浔声音沙沙的,埋在颈窝里听的不真切,“没破坏,他们扒拉着我去的,就赵天,我都不熟,犯得着去破坏他们吗?”他觉得这事儿无厘头,轻笑一声,又问:“到电梯口没?”“到了。”顾临玦按了下电梯按钮,又拖着顾临玦去另一边开灯,“站直,开灯了。”季浔清了清喉咙,站直后冷不丁的一只手撑在顾临玦头侧,把他径直往后退,顾临玦莫名被一吓,愣了两秒人已经背贴着墙站好了。季浔的头缓缓靠近顾临玦,脚边的应急逃生灯亮着绿光,脑袋上的灯渐渐有变暗的趋势,为了防止话说到一半灯黑了,季浔又伸手再按了下灯,他声音压低,眸光闪闪似乎带着深情,“玦玦。”“嗯?”顾临玦不易察觉的往后蹭了下墙,这壁咚的场景怎么这么突然,“干嘛?”“我今天有点怂,这事儿你别说出去。”“”就为这?整这出?电梯正好到,叮的一声在空旷幽冷的地下响起,季浔刚才按按钮力气小,其实没按到,这回儿赶巧这头顶灯暗了,电梯里的光打在两个人的身上,顾临玦抬起头露出个诡异的笑容,问:“你后面是谁?”“艹!”季浔口吐莲花,抱着顾临玦脑袋把他拖到电梯里。偷鸡不成蚀把米,顾临玦本来想吓一下季浔,却被季浔没轻没重的顺手拽着脖子拖走。又疼又吓人。“季浔,松手,季,季浔!”到了电梯,有灯光了一切都亮了,人的最大错觉之一就是只要有光就安全,季浔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他感觉到胳膊处轻微的挣扎,偏头与顾临玦的冷眼正对。季浔:“嘿嘿。”顾临玦:“”季浔松开手,靠着墙以罚站的姿势站好,先发制人的委屈开口:“你把我吓到了。”顾临玦站在他的对角线方向的角落,两边对峙着:“我差点被你勒死。”“我被你吓到都不忘带你跑路,你不感动啊?”“我被你拖着脖子走,我敢不动吗?”两个人互相诉说着自己的行为逻辑,又根本没听对方的话,你一句我一句唇枪舌剑到了家门口。“顾临玦啊,你用什么蒙蔽了群众的眼睛,他们说你只对我好,你就这样对我好的?”“那我该怎么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