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深藏的封印!渔落兮已经站起来,也神情紧张地说:“该不会是他们又追来了?”栖虚大师看两人神情,连忙说:“你们跟我来。”说着急急忙忙往外走。渔落兮拉着荷怀阴紧紧跟在他身后。栖虚大师走到大殿,爬到了中间那尊最大的释迦牟尼佛像旁边,伸手使劲推。佛像缓缓向一旁挪开,露出来一个大洞,就在佛像所在的底下。渔落兮迅速爬到佛像旁边,伸手把荷怀阴拉了上去,抓着他的手一起跳到了洞里。栖虚大师在外面把佛像重新推回了原来的位置。外面的敲门声、吼叫声越来越急。“快开门快开门!”“再不开门就撞碎你这破门!”栖虚大师连忙向庙门跑去,一边大声回答:“来了、来了。他一拉开庙门,一群鸿深国士兵就涌了进来。领队举起一张画像大声质问:“有没有看到这个孩子?”画像上画的正是荷怀阴。栖虚大师摇头说:“没有见过。”领队哼了一声,对士兵们一挥手,说:“给我搜!”士兵们就冲到各处僧房、把每一个角角落落都搜了一遍。领队就等在大殿。他身边的几个士兵把大殿的各个角落也都搜了一遍,没有找到荷怀阴的影子。荷怀阴挨着渔落兮,就蹲在佛座底下。他抿紧嘴唇,屏住呼吸,生怕发出一点点声音。领队站在中间那尊最大的释迦牟尼佛像前面,突然转过身来,走到佛像前,伸手去摸佛像。栖虚大师的眼睛紧跟着他的动作,走上前来说:“这是释迦牟尼佛的金身。”里面的荷怀阴听到这句话,知道他们正在自己躲藏的这尊佛像前面,吓得捂住自己的嘴,紧紧靠在旁边的渔落兮身上。渔落兮在黑暗中用胳膊抱住他小小的身子,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顶。栖虚大师又指着旁边的佛像说:“旁边的是观世音菩萨和大势至菩萨。”领队凶恶地瞪了他一眼:“老和尚休要多嘴!”栖虚大师单手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领队在释迦牟尼佛像上摸了几处,试着推了推,没有推动,他又去摸旁边的佛像。士兵们陆续过来报告说:“没有。”领队黑着脸,走到站在一旁的栖虚大师身前,说:“老和尚,窝藏要犯可是死罪,你可要老实点!”栖虚大师单手念了一句佛号,说:“老和尚知道轻重,真没看见。”领队“噌”地一下拔出了腰刀,指着栖虚大师。栖虚大师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抖抖索索地说:“军爷饶命,老和尚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荷怀阴听到他的这个声音,心里喊了一声:“栖虚大师!”双手紧张得紧紧抓住渔落兮的腿。渔落兮被他抓得生疼,没吭一声。领队拿着刀向栖虚大师逼近一步,用刀尖抵着他的胸口,厉声说:“山路上的血迹一路通到你这个破庙里,那个人呢?”荷怀阴在佛座底下听到这句话,才知道是血迹把他们引到了这里来的。栖虚大师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昨天是有一个受了伤的年轻人,肩上一直流血,他来这里请老和尚帮忙,我给他止了血,他已经走了。”“年轻人?多大年纪?”领队的刀尖还抵在栖虚大师胸口。“约莫十七八岁吧。”栖虚大师说。领队望了栖虚大师一会儿,再次展开手里荷怀阴的画像,厉声说:“要是看到他,立刻来瑶华宫报告,否则,砍了你的脑袋,再把你剁成肉酱!”“是是是,老和尚明白。”栖虚大师连忙答应。领队哼了一声,挥了挥手,说:“再到别的地方去搜!”说完抬腿向殿外走去。士兵们跟在他身后出了庙门。等那群士兵们走远了好一会儿,栖虚大师才把佛像重新推开,把躲在里面的荷怀阴和渔落兮拉了上来。三个人就坐在大殿礼佛的垫子上。栖虚大师望着荷怀阴,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抓你?”荷怀阴低下了头,歉意地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缘故,差点儿害了你们。”渔落兮也望着他,说:“你是皇室的人吗?”荷怀阴听课他这句话,倒吃了一惊,说:“你怎么知道的?”渔落兮指了指他的衣襟口还有袖口,说:“这些地方都绣着圣泉石和天水纹,这可是皇室的象征。”渔落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上的圣泉石和天水纹图案:原来如此。“那落兮哥哥早就知道我是皇室的人了吗?”荷怀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