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贱人!贱人!”
啪!啪!啪!
阴森的墓室里,辱骂声和鞭挞声交替响起。
从太初界逃回来的赢火,把满肚子怒火都发泄到了北庭战身上。
这次下界,非但没能给孙儿赢芒报仇,反而牵累其玄孙赢金柏惨死,连他自己这条老命也差一点搭上,其胸腔里的怨气和怒火大得足以淹没真实宇宙。
“都是你这个贱人惹得祸!”
赢火越想越气,咬牙切齿地挥舞铁鞭,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抽打北庭战。
北庭战正被捆缚手脚,悬吊在半空中,全身皮开肉绽,白骨裸露,赢火手中的铁鞭每一次挥舞,都会在她身上带起一片血肉。
但是相比神魂受到的摧残,肉身上的疼痛可以忽略不计。
赢火手中的铁鞭非寻常鞭子,抽在身上可直击神魂,北庭战的神魂已经被摧残得和肉身一样,破破烂烂,像棉絮一样。
可是她承受这般非人折磨,竟从头到尾吭也没吭一声,更别说开口求饶了。
但也正是因此,赢火才越打越气,心里的怨气和怒气非但没宣泄出来,反而又被北庭战气了一肚子火。
“好好好!”
赢火终是抽累了,面孔狰狞地瞪着北庭战,语气阴森地说道:“你骨头硬,不觉得自己有错是吧?那老夫就让你尝尝点人烛的滋味。”
北庭战仍是一声不吭。
赢火接着说道:“等会儿老夫会把一种名叫魂油的东西灌进你的识海和身体里,然后在你头顶插一个灯芯,将灯芯点着,它会慢慢燃烧,直至烧干你的血肉、骨头和神魂方会熄灭,以你的精血和神魂强度,至少能燃烧一万年。在灯熄之前,你的意识会一直保持清醒,你会在接下来的一万年里看着自己被一点一点慢慢烧死。”
“老匹夫!”
北庭战猛地睁开了眼睛,冲赢火嘶吼道:“有种你就一刀杀了老娘,不然你就是老娘养的!”
她的两只眼珠子早就被赢火用铁鞭抽爆了,血水混着黑色的眼浆汩汩流出。
“哈哈……”
北庭战的恐惧让赢火一下子找到了快感,狰狞地大笑起来。
他取出一滴灵液,屈指弹到北庭战的身上,北庭战那皮开肉绽的破烂身躯眨眼间恢复如初,接着掐诀一指,飞出一道符咒锁链,把北庭战的身体捆缚成一个双手背在身后,手腕和脚腕绑在一起,双膝跪地的忏悔模样。
然后解开捆缚着北庭战的绳索,将其提到不远处一具棺椁前放下。
“赢芒因你而死,你就跪在他的棺材前日日忏悔吧。”
赢火说一声,取出一个黑色玉瓶,朝北庭战的头顶倾倒。
“赢火,你个狗杂种!你不得好死!老娘会在这里日日诅咒你赢家,让你赢家断子绝孙!”
北庭战嘶吼叫骂,想激怒赢火,让赢火给她一个痛快。
赢火所描述的画面让她毛骨悚然,看着自己的神魂灼烧万年而死,想想都感到恐怖。
此刻,赢火手中黑玉瓶里一种灰黑色的液体倾倒而出,浇到她的头顶上后没有顺着头发往下流淌,而是直接渗入皮肤,流进她的识海,流向她的四肢百骸。
她知道赢火不是在恐吓她,而是真的有这样的酷刑,她恨不得立刻自爆神魂而亡,可是力量已经被赢火封印,身体已经被禁锢,甚至连动一下手指头都做不到。
只能像个木偶一样任由赢火摆布。
“哈哈……”
北庭战骂得越大声,赢火越有报复的快感,笑得越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