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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看迷>穿到权臣堆里玩厚黑学 > 90100(第9页)

90100(第9页)

邹清许眼看着自己的手叠了上去。

指尖相碰,冒着火花的小电流滋啦迸出,微弱而有力的颤栗感直冲头皮,邹清许来不及刹车,索性跑路够快,及时抽回了手。

他眼皮乱眨,装作镇定地拿起另一本书,不动声色地归类,沈时钊偏过脸看了邹清许一眼,再低头时嘴角已经噙了一抹笑意。

邹清许气得牙痒,他不想再一次陷进去,于是开始和沈时钊聊正事,开口说:“谢止松这次吃了瘪,一定会有所行动,我们要小心。”

“嗯,我知道。”沈时钊脸上的笑意逐渐散去,一层阴沉混着愁绪的面色慢慢浮上来,谢止松有仇必报,此时风平浪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但凡谢止松抓到机会,依他的性子一定会进攻,而且势必会让沈时钊和邹清许付出更多代价,他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朝堂之争不死不休,哪个当权者不是踩着他人往上爬。

“谢止松现在腹背受敌,日子不好过,不知道他接下来会使出什么手段。”

谢止松最近的日子的确不好过。

除了一直以来被他视为心腹的沈时钊让他头疼,还有一只小白兔忽然露出了獠牙,显现出大灰狼的本来面目。

在他为谢云坤的事儿忙得昼夜颠倒时,任循悄无声息的冒出来搞事。

经历了多次变动,内阁现在有三个人,除了谢止松和任循以外,还有一位官员陈方会,明面上是谢党,但其实这位大人不怎么掺和朝堂里的破事儿,尽职尽责却为人保守,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可能也是为了保全自己,哪怕很多事情他不认同,但从不站在谢止松的对立面。

既然是谢党,任循打算让他下马。

这位陈大人很聪明,似乎早已料到任循不想庸碌一生,在谢止松面前忍气吞声是卧薪尝胆,任循的志向和抱负总要让他取代谢止松,新旧交锋时总有一战,而他身处漩涡中心,很难在开战时全身而退。

当他察觉到任循心思的时候,知道任循有意让他下台,自己装病主动请辞。

陈方会无缘无故大病一场,还要告老还乡,他并非已经老到不能自理,荣庆帝自然不能接受,但他以自己体弱多病为由十分坚持,在几人的一番周旋下,荣庆帝最终同意让陈方会在家休养身体,只不过是在盛平的家,方便日后复用。

他实在年轻,还有余热,此时回老家种菜,有些可惜。

“陈大人很聪明。”邹清许听说了这件事,无比佩服他的洞察力和决断力,“任大人和我提过此事,此人有点才学,但是不扛事,把他留在盛平不仅是皇上的意思,也是任大人的意思,他办事稳妥,德高望重,若日后谢党不再一手遮天,说不定他能重出江湖。”

在邹清许心里,陈方会虽然业务能力不如谢止松,但洞察力丝毫不输,他知道任循打算清除路上的绊脚石后,第一时间先把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关了起来。

在斗争的激烈阶段,陈方会努力把自己所有的弱点都藏起来,不能让他的傻儿子成为自己的软肋,这点连谢止松都没有想到,可能谢止松对自己和谢云坤足够自信,坚信自己无所不能无坚不摧,但陈方会没有这样的自信。后来的事实证明,一个不成器的儿子确实能拖垮老子。

沈时钊点了点头,偌大一个朝堂里,有形形色色的人,有人能干,有人庸碌,还有人有绝佳的政治敏感力,总能在风刚起的时候判断出风向,迅速做决定趋利避害。

脑子里心不在焉地想了想后,沈时钊问:“现在谁入阁了?”

有人离开,自然要有人进来,沈时钊这几天消息闭塞,没想到外面已经无声无息地结束了一场战争。

邹清许:“现在入阁的是武千经大人,武大人算半个清流,一向不喜党争,也几乎不参与党争。”

沈时钊有些诧异:“内阁竟然可以放进来一个不是谢党的人?我以为只有任循是例外。”

邹清许笑:“谢止松之前想让工部尚书顶上,但是被任大人搞下去了。”

沈时钊抬眼:“他用的什么理由?”

邹清许露出一张微笑脸:“任大人说为了防止流言产生,他避免举荐同乡的同窗。”

朝堂中时不时有抱团的事情发生,主要集中在同乡身上,来自一个地域的官员往往结伴而行,他们的出生和成长之地让彼此之间有天然的亲切感,他们互相拉扯,互相帮衬,形成各种小团体。任循用这个理由搪塞众人,的确在沈时钊意料之外。

眼波流转间,沈时钊似乎抿了抿唇,谢止松一直以为任循是任劳任怨的小白兔,没想到任循其实是一只功力不比谢止松低的老狐狸。

任循争气,他们两人也开心,但高兴不过两秒,邹清许立马扫兴道:“皇上终究还是怜爱你义父,发生这么大的事,谢云坤竟然还能存活于世,哪怕当个平民,只要谢止松不倒,谢云坤还能继续逍遥。”

沈时钊:“许是皇上心里也清楚,谢云坤只是想往上爬,没胆子也没必要让龙体受损。”

邹清许气不过:“他是没那心思,但只要让天子置于危险中就有罪,诛九族也不过分吧?唉,还是得在朝中有人倚靠,如果那人刚好是皇上,不敢想象有多幸福。此刻的我,羡慕谢止松。”

“”沈时钊瞥了邹清许一眼,“放心吧,依我对谢云坤的了解,他不会乖乖当个普通平民老百姓,人作恶自有天收,现在以大局为重,等着吧。”

沈时钊这么说,邹清许放下心来,他挑了挑眉,明白了沈时钊的言外之意,谢云坤是个定时炸弹,他不是能好好生活的主儿,不用给他找麻烦,他自己会惹出一大堆麻烦,需要有人给他擦屁股。

邹清许心里舒坦一些,不知不觉间,他的肚子发出咕噜一声响。

收拾了半天屋子,饿了。

邹清许:“饭否?”

沈时钊点了点头。

邹清许站起来,揉了揉肩膀:“走,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沈时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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