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这种东西尽早销毁干净最好……不过这密码在总控制系统输入以后,和X项目有关的所有信息会被完全删除,如果有实验室也会自动销毁,也就是说我们永远也不能了解这个项目了。”
姜浅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也不一定是坏事,我有种预感,知道的越少,我们越安全。”
姜凌云点头,却仍想不太明白。
“可是……他为什么要把密钥告诉我们呢?”
“这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一直躺在这里。”
姜凌云神色恢复了往日的可靠:“你别管了,我会处理。”
“他中毒不好被人发现,我们可能会成为嫌疑人。”
“谁说他中毒了?年纪大了,心脏有毛病,常有的事。”
姜浅苦笑了一下,紧绷的精神终于放松下来,他感到浑身疲惫。
看出了他身体不适,姜凌云自然地接受工作:“这里交给我就行,你不是还带了朋友吗,去找他们吧。”
姜浅走到门口时,他犹豫许久还是开口说道:“等过两天,回去看看妈妈吧。”
姜浅顿住了一瞬,最后从喉咙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姜凌云从外面的一个打手那里找到了他的光脑,他联系上了正满大街跑的卓清羽和无江,两人见他安然无恙长出了一口气。
无江着急地想问些什么,被卓清羽拦住了。
许是看他的样子实在不想开口,两人一路无言。
回到军校,姜浅让他们回宿舍,看他们不放心的样子,还是说出了实情:“我真的没事,只是……姜贺死了。”
“死……死了?”
无江倒抽一口冷气,“是谁干的?你受伤了吗?”
“我没有,他可能……是被寻仇了吧,我不知道。”
他推拒了二人陪着他的请求,一个人回到宿舍,蜷在床上想要理清自己纷乱的思绪。
光脑手环震动,是白帽子在请求通讯。
姜浅实在没有心情跟他聊天,但他不接对方就一直打,他只好按下了接听键。
“老婆,想我了吗?”
“不想。”
许是他的声音恹恹的,白帽子语气放轻了。
“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心情不好罢了。”
“那我可要说点能让你开心的话——恭喜发财怎么样?”
“……”
“开玩笑的,过两天我把上次说的用戒指上的宝石做的项链给你寄过去,你还想要什么都可以给我说,只要能让你高兴,我……”
“白帽子。”姜浅开始头疼,“我说了不要你的东西,你赶紧找个机会把那块宝石来拿走。”
药效仍没有过去,他实在有些难受,挂断了电话。
通讯的另一头,白帽子听着耳边传来的忙音也不恼,而是随手把光脑往旁边一丢,将翘在桌子上的双腿放了下来。
他坐在旋转椅子上转了两圈,手指敲了敲扶手,若有所思。
几秒钟后,他站起身,出了房间,来到更大的空间内。
他走过一扇椭圆形小窗,外面是如梦似幻的星云,像是一张会流动的油画。
穿过休息舱,白帽子来到了飞船的长廊。
他嘴里吹着口哨,那调子是一首民间小曲,大意是我心爱的人和我距离很远,但他们的心仍然紧紧相贴。
扫描瞳孔,他走进了飞船尽头幽暗的憩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