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露营那天,刚刚高考完的会长也是去了的。只是他们见的次数很少,黎蔓想不起来也是情有可原。
【忘记现在是和我在一起了吗】
她的鼻尖撞上坚硬的胸膛。伏下的身影巨大,双手撑在两边的木板,把她圈在方寸之间。
她无法看见面前的场景,只能凭借本能抗拒地将脸转向另外一边。又被人强行掰正。
【讨厌从你嘴里听到别的名字】
【干脆杀掉他吧】
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害怕被另一种一样的触感覆盖。
他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松松沿着裙边探入。
【软的】
【湿掉了】
她涨红着脸推他肩膀:“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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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刀已经磨好了,锋利到稍用力气就能砍断任何他想要切断的东西。
林兆熙扔掉磨刀石。
沉重的砖块砸在淤泥里,啪一下深深陷了进去。
他的胸腔剧烈地鼓动着,呼进肺部的空气飘进了潮湿的霉菌,发霉的气味无处不在,好像身体里也钻进了腐烂的生物。
谁不想干干净净活着,可他没有办法了。
他站起身,雨衣的帽檐挡住了晦涩不明的表情。他望着即将落败的向日葵花田,陷入了沉默。
当年一时沖动,他慌不择路将他扔进了这里。这麽多年过去,他早已记不清当时的抛尸地,只记得自己急促到扼住咽喉的呼吸,如同被扎破了喉咙疼得刺骨,吸进去的空气都带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是报应。他明白。但死人就该好好躺在这里,而不是挡他的大好前程。所有挡他路的人都得死。
林兆熙将柴刀放好。
无论是谁在装神弄鬼,他一定要杀掉他。
可他并没有注意到越来越近的阴影。
高大冰冷的黑色如雾一般悄悄来临,在他没反应过来前,率先夺过了柴刀挥下。
人头如同摔烂的苹果一样砸在了地上。
怎麽会这样呢?
他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