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小口子已经撕裂到能让风肆无忌惮穿入其中的程度了。
“谢谢你。”黎蔓道谢。
这对夫妻在送她到花店后便离开了,挽着手臂窃窃私语。
“要是……也是这个年纪了。”
“是啊,也该带着喜欢的对象来家里坐坐了。他的脾气估计用不着相亲啦,倔得跟头驴似的,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什麽?”
“我说儿子。”
“我知道,儿子和相亲,还有驴。你是不是知道什t麽?”
“儿子有喜欢的人,”他神秘地说,“他不让我告诉你。”
她气得打他:“都什麽时候了,还瞒着我!怎麽回事?”
“他来向我讨经验,该送女孩子什麽礼物。”
“你怎麽说的?”
“他都準备好了我还要说什麽。他不让我猜是什麽东西,打算成人礼上送的——这小子可臭美,来来回回挑了好几身衣服,礼物倒是一次都没有当着我的面拿出来过。不过我后来偷看过一眼。”
“是什麽?”
“是一把花剪。”
花剪做工简单,但刀口处精心雕琢着向日葵的纹路,正是他们在花店柜台上看到的那把。
还有一张贺卡,上面写着:送给小蔓
无法再得到任何线索,林兆熙的尸体一早就被送去火化。向熠父母低调地举行了丧事。
然而徐鹏的尸体却迟迟无人来认领。警察无法联系到他的任何亲属,认真一打听才知道,徐鹏这几年欠了不少赌债,能借钱的亲戚全都借了个遍,就连父母也老早一刀两断,就当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但徐鹏被发现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每件都是叫得出名字的牌子货,看上去并不存在缺钱还债的说法。徐鹏本人没有固定工作,名牌大学毕业的学生,工作一两年了钱包还是比脸蛋干净,要过上这样体面的生活,少不了给他提供资金支援的金主。
老刘:“那麽他和林兆熙是否有金钱上的往来?”
“并没有,但是我们发现了另外一个账号。”
警察点着白板上的一张银行流水记录。
“每隔两三个月,林兆熙就会在这个账号下打一笔钱。户主并不是徐鹏,但也和他相熟。并且……是受害者之一。”
老刘坐直了身子,“是那个女孩子?”
“是的,他们高中是校友,我走访了几位他们的同学。他们在高中时谈过一段时间,高三的时候分的手。”
“徐鹏的行蹤也有问题。”老刘皱着眉,调出徐鹏的车票,“车票遍布大半个中国,可经高铁站证实,他根本就没有出入记录。现在说这话可能有些武断:徐鹏买下这些车票是为了避人耳目,和她分赃从林兆熙那边弄到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