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逃避,无处躲藏。
桑伊的大脑是空白的,抓着头发的力道越来越紧,头皮传来的疼痛感若是在平时于玉清来说可以忽略不计,可现下这种时候,却不一样。
直到桑伊骤然一松,玉清猝不及防呛了两声,他揽住失神的桑伊带着揶揄的笑意,
“这么快?桑桑真是好没出息。”
桑伊泪眼朦胧地看着玉清,他那穿着端庄的师父唇角染着白渍,再不似那般清冷的神态。
“师父。”桑伊嗓音里确实很没出息的带着哭腔,他无力地抓着玉清的衣服,哽咽起来。
“师父在。”男人亲吻桑伊的唇角,“别哭。”
“……”桑伊眼角挂着泪,头一偏,“不要亲。”
“为什么不让我亲。”
桑伊略有些颤抖的手指指了指玉清的嘴。
“自己的还嫌弃?”
饶是玉清也没忍住咬了咬牙,他捏着桑伊的脸不给桑伊躲避的机会,径直吻下去。
“桑桑,很甜,你很甜。”
并未有多少缓和的空气再度泛了热。
一旁的红绫被大手拿走,落在桑伊的眼睛上。
眼前一片昏暗,桑伊下意识偏了下脑袋,“师父。”
玉清垂眸看着怀里的少年,白皙的肌肤被染成粉色,平日里勾人心魄的双眼被红绫覆盖,这红绫若是缠在小徒弟的身体上……
过分安静的房间让桑伊心头不安起来,“师父。”
“师父在。”玉清轻咬着桑伊的唇,“桑桑,从现在开始,师父的教学,每一份都要仔仔细细地学好了。”
桑伊本能地感到了危险。
“我想这样对桑桑,已经许久了。”清冷淡漠的假象被撕碎,露出内里截然不同的另一面来。
……
好热。
明明是早春,可屋子里却热得厉害,少年的额头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眼上覆着的红绫已经被泪水打湿,颜色越见深沉。
红绫掉落一半下来,露出桑伊一只湿润的眼。
负责教导的师父那双眼早已泛红,与往日无尘的模样再也联系不上分毫。
“难受?”玉清哑声问。
小弟子用力的摇了摇头,攀着男人的肩,咬着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是舒服?”
玉清亲吻桑伊带泪的眼睫,“哭得这么惨,别人还以为师父欺负你了。”
桑伊眼里都是破碎的光,玉清动一下那光便碎一分,他喉间的哭声也碎不成声,连师父两个字也无法完整说出来。
……这难道不是欺负吗?
“师父只是尽职尽责地教弟子想学的东西。”玉清舔舐了一下桑伊的耳垂,嘴里却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师父的小徒弟也很想学,如今不过小半个时辰便累了?”
桑伊下巴无力地靠在男人肩上,闻言呜咽了一声。
“莫哭。”玉清将那滴泪珠拭去,“时间还早着呢。”
桑伊恶狠狠地咬上男人的肩膀,只觉得这人在床上话也太多了,“师父,别说了。”
被小徒弟咬到,玉清的身体缓缓放松,他低声道,“我知道了。”
桑伊不知道玉清又知道了什么,他直觉自己这一口给了玉清另一个信号,至少对他来说,这个信号,不是那么美好。
“从现在开始,我不说话了,你说。”他掐着桑伊的腰,俯首埋在桑伊颈间,“受不住也与师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