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人群走到府邸门口后,谢云澜率先翻身上马,一个简单的动作,就立刻让本就裂开的伤口崩裂的更开。&ldo;将军,要不先包扎一下伤口?&rdo;谢云澜的亲信忍不住开口劝说。谢云澜坐在马车上,神情冷峻,丝毫没因伤口露出一点异样,他淡淡询问:&ldo;兵马准备好了吗?&rdo;&ldo;已经准备好了,将军。&rdo;张三迟疑了下,到底没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ldo;城门已经开了,人马进城,正在皇宫门口。&rdo;谢云澜微微颔首,骑马朝皇宫大门而去。身后的侍卫们也浩浩荡荡的骑马跟了上去,寂静的大街上,马蹄声极为明显。深夜。本该静谧漆黑的皇宫,此时却仍旧灯火通明,厚重的宫门敞开,谢云澜骑马过来的时候,守在门口的侍卫立刻恭敬道:&ldo;谢将军,皇上已经等您很久了。&rdo;谢云澜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抬起鞭子,用力的抽在马背上。身下的马受伤,立刻拔腿朝里面飞奔而去。&ldo;诶,将军,您不能骑马进去。&rdo;侍卫着急的伸手想要去拦,但一下子被撞开。没等他站起来跑过来,跟在谢云澜身后的数百名侍卫,整整齐齐的同样鱼贯而入。守宫门的侍卫脸色一白,站在那缩着身体不敢再动,心里默默念叨,这是要变天了。御花园里。五步一灯,将漆黑的御花园照的仿若白天,暖黄色的烛灯下,碧绿的树叶草木显得格外朦胧梦幻。张成宁坐在凉亭的椅子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焦虑的望着外面。在他身边,还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正巧是张府的张远聪。张成宁将空了的茶杯放到桌子上,遥望着漆黑没有一点月色的天空,心里逐渐烦躁起来。&ldo;能成功吗?&rdo;他忍不住站起来,焦虑的在凉亭中走来走去,低声喃喃。凉亭周围守着无数的侍卫,在看不见的花草树木后面,藏着无数的弓箭手,正对准凉亭方向,只要一声令下,就会立刻放箭。张远聪肯定的道:&ldo;皇上,您放心,肯定会成功的,他的人马都在边疆,怎么可能短短几日就赶回来。&rdo;&ldo;张老,你放心,若是事成,那个质子,肯定会交给你。&rdo;张成宁忽然面带微笑的温声道。张远聪目光微微闪了闪,眼底带着恨毒:&ldo;谢谢皇上。&rdo;谢云澜的马很快就到御花园,刚走入口,就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拦住:&ldo;将军,皇宫内不能骑马,御花园更不可以。&rdo;谢云澜目光冰寒的扫了他们一眼,就在这些侍卫心生恐惧,以为要动手的时候,谢云澜猛地翻身下马,大步流星的朝御花园里走去。&ldo;谢将军,您身上的武器也不能带。&rdo;他刚走了两步,就被那名侍卫再次伸手拦住,那人低头弯腰的恭敬道。&ldo;为什么不能带?&rdo;谢云澜淡淡的扫了他,在侍卫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快若闪电般的抬脚踹到那人的胸口还是那个,一脚将人踹飞出去,狠狠地砸在一旁的假山石头上,发生巨大的声响。其他侍卫吓了一跳,没想到谢云澜会一言不合就打人。谢云澜收回腿,目光冷淡的扫了他们,目不斜视的朝御花园里面走去。其他的侍卫不敢再上前阻拦。凉亭里,听到脚步声后,正在四处走来走去的张成宁飞快坐下来,端正的挺直脊背和张远聪喝茶。谢云澜走的不紧不慢,但却气势如虹,来到凉亭里面后,也没行李,就直接坐在两人对面。张成宁脸色微微一变,一旁的张远聪也皱起眉,不悦的呵斥道:&ldo;谢将军,你怎么见了皇上不行礼,而且还怎么能带武器面圣上。&rdo;&ldo;张老是在对我说话?&rdo;谢云澜声音冰寒。他望着张远聪那张老脸。那次将张远一脚踹到荷花池离开之后,张远就风寒,然后没几日就去世了。虽然风寒确实能死人,但以张远家的条件,若是好好照料,肯定不会出事。事后张远聪就将这件事怪在谢云澜头上,在皇上的推动下,不断地给谢云澜找麻烦。虽然只是一些小事,但虱子多了同样觉得难受。他也派人查了张远去世的事情,果不其然,是张成宁让人动的手,就是尾巴打扫的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不过即便如此,谢云澜也没有后悔过,张远却是该死,作为三从品官员的儿子,还未成年便不知道玩死了多少女人,后来更是为了刺激强抢良家妇女等等。张远爹娘知道后,不仅没有训斥,反而多为其遮掩,甚至为了让张远有个好的官途,特意将人送到有名气的书山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