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称呼,傅敬熵都快心梗了,偏偏将她一手教养长大的就是他,还真是没有值得反驳的地方。
“日后别再这样喊我。”
傅敬熵表情闷闷的,看上去不太高兴。
“那…是哥哥教得好?”女子微微踮脚,上半身前倾过去,模样过分乖顺,就算他情不自禁生出什么不该生的念头,都被她这副模样给逼得生生遏止。
眼瞧着男子耳廓边缘晕开了一层红粉,像是扑了层胭脂,声音很小:“可以。”
……
回京时候路程放慢了许多,一是押了包必,担心生变故,二则是傅端远的箭伤没有恢复好,慢些行路稳妥些。
好不容易回了丞相府,傅敬熵先回宫去觐见,官家和太后的病情不知道怎么样,包必的案子只能先放在一边。
傅雪漓回去后,先安排了一个大夫时刻候在傅端远的屋子里。
寻常老人家上了年纪了,摔一跤都是天大的事,有些就因为一个跟头没了命,更何况傅端远还是挨了一箭,只能让人时刻守着静养。
随即,傅雪漓又着笔给张木华写了一封信,张木华是在她和傅敬熵去扬州之时,就悄悄跟上了赵宗炀的队伍。
她在途中曾给傅雪漓写过一封信,说自己留下了一封要闯荡江湖的书信就一走了之,张家这段日子估计都闹翻了天。
时隔多日,赵宗炀和萧焕双双失踪,傅雪漓有些担心张木华,同样也想从她那儿知晓萧焕和赵宗炀的消息。
信寄出去后,傅雪漓才着手负责府中一应事务,他们出去了一段时日,府中还有些杂事需要她去处理。
傅乐芙一回来也病了,虽然平日里身子结实,但路途颠簸,又受了好几次惊吓,没熬住高热了好几日。
以至于傅雪漓都来不及去问傅敬熵宫中的事情,马不停蹄在万福院和傅端远的院子里奔波,傅敬熵也忙,二人几日都没有打过照面。
差不多过了几日,傅雪漓扶着傅乐芙下床走动了一阵,又有下人来报,说赵昇来了。
傅敬熵不在,傅端远养伤,只有傅雪漓这个当家主母去招待。
说起来,也是有好一段时日未见过赵昇了。
傅雪漓重新换了身衣裳,才姗姗来迟,赵昇瞧见她后,眸底闪过了几分惊艳。
赵昇记得,上回送亲也未曾见过傅雪漓,先前还是明慧和傅敬熵在才见过这姑娘。
今日得见,虽然成了婚,女子却没流失少女之气,云髻高耸,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丰肌秀骨,那双盈盈一水的眸子隐露笑意,烟水绯华裙衬得她气度越发落落大方,鬓影衣香,鲜眉亮眼,我见犹怜。
赵昇只觉得心跳都快了几拍,见傅雪漓款款福身,朝他笑道:“三皇子,久日不见。”
“夫人。”
赵昇忽然觉得自己叫的这声夫人,不像叫傅敬熵的夫人,而是自己的夫人,忍不住心猿意马,清了清嗓子,“多日未见,夫人气色是越发好了,不知是用了什么保养方子?我也好叫府中几个妾室学学,有夫人半分貌美,便已足够。”
傅雪漓听到这句话,不易察觉皱了下眉。
她同赵昇好歹是同父异母,他身上流着和她相似的血液,这样的眼神和言语让她觉得很不适。
他还真是什么人都敢起色心。
“三皇子今日登门,可是有什么要事?”傅雪漓直接转移了话题,坐在了赵昇对面,眼神示意晓真上茶。
“夫君不在,只怕殿下要失望了。”
赵昇这才回过神,笑道:“不失望,今日来,本来就是特意要来找夫人的。”
“找我?”傅雪漓抬眉,想过这人是来求见傅敬熵的,没想过这人是来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