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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声。
傅雪漓掌心落下一个小葫芦。
阿顺奇怪道:“这是什么意思?”
傅雪漓也反应了好一会儿。
她给张木华写信问平安,还有萧焕和赵宗炀的事情。
她并没有回信,而是寄回来一个小葫芦。
阿顺嘟囔道:“这也太奇怪了,我从未见过有人不寄信,寄葫芦。”
傅雪漓指尖摩挲过葫芦,“葫芦,寓意吉祥、安宁之意,这是在同我报平安。”
阿顺惊讶,“这还能报平安?既然有时间摘葫芦,为什么不直接写信呢?”
“兴许是有眼线盯着,不方便写信。”傅雪漓手心收紧,心头松了口气。
张木华他们没有事。
这样便好。
“夫人。”
晓真从屋外进来,瞧了眼傅雪漓,眼神里的神色异常,“前阵子,丞相让人来府上给您和二姑娘裁新衣,现在绣娘来了,先给您量一量尺寸。”
傅雪漓愣了下,只瞧一个身着草木青衫,披着银狐斗篷的女子端着尺和几匹布料进屋,一直垂着首,让人瞧不清此人相貌。
阿顺好奇道:“这位绣娘之前不曾见过呢。”
晓真看了眼阿顺,“阿顺,你先给人家准备些茶水来吧,我在这儿看着就行。”
阿顺哦了声,下去准备茶水。
晓真将门关上。
傅雪漓则是看着那女子,缓缓走近了些,“菀娘?”
妇人抬起脸来,眼圈都是红的,正是菀娘,“夫人。”
傅雪漓蹙眉,连忙拉过她,“怎么过来了?不是让舅父安排你先走吗?”
“承蒙您收留我这些年,我手上沾了人命,早就想到会有离开的这一日,可我也不能这样一声不吭就走了。”
菀娘握住傅雪漓的手,两眼含泪,朝着傅雪漓拜了下去。
“奴婢幼时家里穷苦,若非是皇后娘娘收留了奴婢,奴婢早就死在了饥荒里。
后来奴婢遇人不淑,杀了人,又是您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奴婢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您。”
傅雪漓看着这人,鼻头忍不住一酸,将人扶了起来,“菀娘,这些年是你帮我照看生意,一品居有了今日,也都是你的功劳,今日让你远走,是我无能为力,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我一定接你回来。”
菀娘泪如雨下,点了点头,瞧着傅雪漓这张脸,没忍住道:“日后多保重,小殿下。”
傅雪漓深吸一口气,艰难地点了两下头。
“菀娘,国舅爷安排的船已经等你了,咱们别再拖延了。”晓真不忍道。
傅雪漓亦道:“待到了地方,给我写信。”
菀娘点头,傅雪漓替她戴好斗篷,只听屋外一阵敲门声,傅敬熵的声音骤然传了进来。
“雪儿?”
“我听说,先前安排的绣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