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长安显然是不解。
“我不想让父亲知道。”井繁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好,我答应你。”傅雪漓先应承了下来。
上完药,傅雪漓叮嘱了郝长安两句,很快男子便带着井繁离开了朝雪院。
晓真一直在院外守着,等二人走了,才入院道:“夫人放心,外头无人看见。”
傅雪漓嗯了声,拿着药回了屋子。
“夫人,今日这事儿,我听阿顺说了。”
晓真紧跟在女子背后,义愤填膺,“那四皇子和张秋实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皇权富贵,压得人死。”
傅雪漓只淡淡说了这一句,便让晓真无以言说。
井繁如今的处境,若是想要反抗四皇子和张家,基本上是不可能。
而且这回被傅雪漓救下来了,也难免还有下回。
“小伯爷挺可怜的。”晓真叹了口气。
傅雪漓看了眼对方,“井繁不是孩子了,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晓真哼了声:“还能怎么办?逆来顺受呗,又不能杀了四皇子……”
“夫人。”
阿顺推门而入,面上带了喜色,“家主回来了,现在正往朝雪院来。”
晓真一愣,表情顿时紧张起来。
“夫人…您……”
傅雪漓看了眼二人,“你们先下去吧。”
晓真和阿顺只得退下,傅雪漓更了身衣裳,隐约听见了一阵稳快的脚步声,可人却没有往主屋来,反而是偏屋的门开了。
她微微一顿,出门径直走到了偏屋门前,敲了几声。
“夫君,你回来了?”
里头的人影是她熟悉的挺拔高大,端正坐在窗边,她的音量不大不小,正好能让里头人听见。
可对方却迟迟没有说话。
“你累了吗?”
傅雪漓试探性问。
傅敬熵语气很淡,让人听不出喜怒哀乐,只是迟迟道:“我要歇息了。”
“我给你准备了饭菜,让小厨房热了,我端进来吧。”
男子的语气难掩冷淡,和昨夜临走之前对她的态度很不一样,“不必,我累了,你自行歇息。”
傅雪漓心底微动,目光落在窗户纸上倒映出的那道人影,缓缓道:“好。”
“……”
等女子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廊外,傅敬熵面庞上的神绪才有了变化,微微发沉,“阿梁。”
阿梁应声推门而入,“主子,有事吗?”
“先前夫人给董嬷嬷写的信,寄出去了吗?”傅敬熵问。
阿梁思考了一瞬,“前日才寄出去的,应该还在半道上。”
“拦下来。”
傅敬熵一字一顿,眸底黯色涌动,“我重新写一封,你只当作是夫人写给董嬷嬷的,重新寄过去。”
阿梁一愣,主子这是要冒名顶替夫人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