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出去后,李旭安揉揉头舒开眉,轻笑着说,“这小子倒是长进不少。”
“嗯,如今不用皇叔骂上再跑了。”李清如也掩唇玩笑起来。
而后两人又吃了些点心聊了会儿天,接近子时间一同登上阁楼去赏烟火,共饮了些薄酒守岁。
“皇叔……嗯?……怎么有两个……嗯……三个……怎么数不清了……皇叔……皇叔……”李清如心情太好了只是多喝了两杯,守岁之后要回去了,一起身就晕乎起来了。
李旭安笑着宠溺拥住她,“你这丫头。”他拉着她又坐下缓了会儿,见她还是半眯着眼胡乱嘀咕着,不似一时半会能醒,他只得无奈地抱起她下楼去,回去扶着她洗漱了便睡下了。
初一早上她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一坐起身便觉得头沉沉得疼,才想起昨晚是喝醉了,“哎,头好痛,我昨晚喝了几杯,好像只比往常多了两杯吧……”
他早已起来梳整用膳完毕,听见她醒来放下手中的书卷,笑着走过来为她揉头,“以后朕可得好生看住你,再过什么节如何好兴头也只能喝一杯。”
“是,我也再不敢了,真的好难受。”在他的按揉下她稍好一点,艰难地起来穿衣裳,他去吩咐了宫人端些清淡的点心和粥来,就走去妆台旁帮她梳头。
吃过早膳她感觉好多了,又回去躺着半梦半醒了会儿,便起来用午膳,午后他去午睡,她睡足了就安静看话本子。
他午睡起来后要去练剑,身子恢复后他得空就去院中练剑,她放下话本子打了个哈欠问,“今日初一,也不歇着吗?”
“正是年假间空闲才更要锻炼呀,这松垮的腰腹,乏软的四肢,朕真是一刻也受不了。”他说着束好了头发,就拿上剑走出去了。
她便打开窗子趴在窗前欣赏他的身姿,不管看多少次,她都好想感叹好美啊,皇叔练剑就如同练舞一般流云行水地美。从前在家时,她也曾见过兄长练武习剑,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而她不知,曾经前朝太子见得嘲过,“呦,练剑呢?弟弟这般柔弱身段,倒是像跳舞一般,依本宫看不如送去教坊练舞。”
然而也正是这如舞般的身法,挑起那场宫变,屠戮了皇族上下。
……
之后年假这几日间,李旭安皆是上午去御书房理政,下午在院中练剑,晚间晚膳后便与李清如纵情欢爱。
李清如每日睡到日上三竿,起来吃过早膳,随便看几页话本就到午膳时间了,下午一直观皇叔练剑也百看不厌。
十五这日夜里,两人都着了女装仔细化了妆,悄悄溜出宫去游街赏灯。根本没人会认得出来,也根本不会有人想得到,街上遇到好几个路人,都夸赞感叹好一对标致姐妹花。
游赏至夜半才归,二人都很尽兴很欢喜,瞧见了许多从前未见过的新鲜事物,也尝到了许多民间美食风味。
后来又经过大半年悉心打理,政务终于算是平稳下来了,李旭安又携着李清如扮女装出游玩赏了一趟。
而后每隔几月,两人都会悄悄溜出宫去游玩。
日子平和欢喜,时间也溜得飞快。
转眼过去三年,又到了岁末,除夕宫宴的习俗已经彻底取消了,后来政务理好了一片盛世长安,李旭安给所有官员年底的赏银都翻了一番。
李玉翎也三岁了,说话伶俐,行事机灵,记性也不错。这日二十九,下午得了闲,李旭安听闻翎儿如今这般,让李清如领来瞧瞧。
李清如扮好男装从密门回去东宫,远远就听见翎儿和芳卉在院子里玩耍,一口一个奶娘叫得亲近欢喜。
走近些,便瞧见芳卉明显又丰腴了点,翎儿会说话唤人了后便认她做了乳母,从此待遇要好上许多,平常也只用照顾孩子,不用再做其它的杂活了。
她从前太瘦了,还是现在这般匀称好看,东宫里那么多丫鬟,从前总让她一个人忙前忙后的,也属实是不应当。
李清如想着欣慰笑着走过来,翎儿见了便咧嘴扑过来,“小叔叔来啦,小叔叔好久没来看翎儿啦!”
李清如把翎儿举起来转了个圈圈,笑眯眯地说,“这次来呢,带翎儿去见一个人。”
“谁呀谁呀,是美人儿嘛?”翎儿一着地就欣喜地抱着李清如的腿。
“是美人儿哦!”李清如弯腰把翎儿手撒开,蹲下身子牵住他一只手,摸摸他的头,转而抬头对芳卉说,“孩子我领走一会儿,芳卉姑娘和兄长说一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