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不能怪他们。
不管是谢缙还是杨映意,这辈子都是第一次做人,也是第一次谈恋爱。
这两个人除了对彼此的一片真心,没有丝毫恋爱技巧,却直接选择了一个高难模式——跨国远距离恋情。
去美国的第一年,是谢缙的人生里最忙的一年。
他除了自己的课业要顾之外,还在老爸介绍的一家金融机构实习。
每日,谢缙早早出门,跨上单车,骑到地铁站,扛上地铁或城际火车,这里赶,那里赶。
年纪轻轻的他已经学会穿西装衬衫,唯有脚上的那双黑色帆布鞋和那台到美国之后购入的二手单车,让他看起来还有几分学生的样子。
他常常在咖啡自动贩卖机上买杯一次性杯装的廉价咖啡,就着一个汉堡,蹲在楼道间边写作业边吃。
忙完一天,回到公寓时,通常是半夜,而打开家门——谢缪还在开派对。
客厅再吵,谢缙也能一回房沾床就睡。
杨映意也很委屈。
她明明就有男朋友,但过得和没男朋友一样。
节日时,看到街面上抱着礼物和花相偎而过的情侣时,她的心底无比羡慕。
再看看自己那远在大洋彼岸的男友,就连有时候给谢缙发出去的消息,也常常被他无视。
谢缙倒也不是故意要无视杨映意的消息的,每天醒来时,他确实会看到杨映意的消息,他们刚好日夜颠倒。
杨映意的感性时分,是谢缙一天当中最理性的时候。
他皱着眉头看完手机屏幕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少女心事,往口袋一塞跨上单车,穿过人来人往的街头,从手持咖啡打电话的行人身边经过。
谢缙也不是真没有感性时分的,但他解决的方式简单粗暴,他会打电话给杨映意,听她的声音,让她在电话那一头说情话,然后,握住自己身下的那一支。
一开始,杨映意是不知道的,他们会像往常一样说情话——
“有没有想我?”
“有。”
“有多想?”
“很想很想。”
“有想到湿吗……”
“那倒是没有啦……”
“骗我!说你爱我。”
“我爱你谢缙。”
“嗯……”他的呼吸开始紊乱。
杨映意愣了一下:“谢缙,你在打飞机吗?”
“嗯……”他大方承认,电话那头呼吸开始急促,谢缙加快划拉着自己身下的那一支,“说你爱我杨映意!”
“……”杨映意顿了顿,没应。
“我快射了,快说你爱我。”
杨映意这才不情愿地说了:“我爱你谢缙。”
“呼……”
听这声音,应该是射了。
他果然下一秒,就在电话那头轻轻地喘了起来。
他怎么可能不想杨映意呢!
但他除了想着杨映意,听着她的声音打飞机之外又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