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席这样的场合,大方得体就够了,所以选礼服时,只选了条刺绣小黑裙,长度及膝,露出一截笔直纤细的小腿。
六点,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我踩着小羊皮高跟鞋准时出现在楼下。
凌煦川听见动静,掀眸看过来,眸中划过一抹惊艳,起身,“走吧。”
“嗯。”
司机早已将车开到门口,见我们出来,连忙下车打开车门。
我率先上车,挪到了最里面,偏头看着车窗外。
一路无言。
临近陆家时,他突然递出一个珠宝盒给我,“给你的。”
我接过来打开看了眼,是条绿宝石项链,一看就价值不菲,也比我脖子上这条,更搭今天的礼服。
我也没矫情,摘下脖子上原本的项链,换上去。
但是在扣进去时,因为看不见,对了几个回合,都没对上。
忽而,一双干燥的大手,从我手中接过项链,在我脖颈后窸窸窣窣地动作着,激得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忍不住问:“还没好吗……”
“好了。”
我刚问完,凌煦川就松了手,那颗绿宝石就那么坠在我的锁骨处,轻轻晃了晃。
在他收回手的瞬间,我余光扫到他手腕,不由侧了侧眸,就见他神情自若地将衬衣往下扯了扯,完好地遮住伤处。
我抿唇,“不疼吗?”
凌煦川扯唇,有些漫不经心,“不算疼。”
说话间,车子已经徐徐停在陆家宅院外。
许芷亲自在外迎客,陆时晏也站在另一侧,身长玉立,许是室外温度低,他也似笼罩了一身寒意。
在我下车时,我们的视线就刚好远远对上。
他身上寒意褪去,眸中浮现笑意,我也弯了弯唇,算是打过招呼。
这一幕,都落入凌煦川的眼里,他似被气笑了,舌尖抵了抵牙齿,递出手肘,幽幽扔出两个字:“挽着。”
我看着他,无动于衷,“不想,你独立点吧。”
凭什么他说隐婚就隐婚,他说公开就公开。
爱谁谁。
我举步就走,脚还没迈出去,另一辆车上就下来一个人,越过我,一把挽住他的手肘,“阿川,我就知道你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