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地方,每个人,所?散发的气息都有?独一无二的纹理,由不同的气味分子编织而成。
程音的鼻子比眼睛更有?辨识力,她嗅觉方面的本领,几乎可以去当一个合格的闻香师。
“没有?,”季辞总算还镇定,“我刚从?公?司回来,进了趟实验室。”
所?有?实验室都是同一种气味吗?程音没进过别的,不太能?确定,但?她睡得?有?些迷糊,便也接受了这个说法。
三更半夜跑去实验室,确实是季辞能?干出来的事。
“抱歉,吵醒你了。”季辞没想?到程音睡觉这么轻。
其实她睡眠质量还算不错,他被□□和杂念煎熬的那些个不眠夜,这只小猫从?来都睡得?心无旁骛。
程音当然不可能?承认——她习惯了床上有?个热力十足的男人,入秋了,今晚他不在身边,她睡得?有?些孤单寂寞冷,不踏实。
“正好想?上洗手间。”她随便找了个借口。
程音刚想?下床,季辞已经走到她的床侧,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这套动作他做得?过于娴熟流畅,毕竟在过去的几个月,但?凡她需要起夜,用的都是这根人体拐杖——不管程音动作多轻,季辞都能?瞬间睁眼,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整晚醒着。
但?今晚,他刚将?她抱起,两个人就双双愣住了。
“我脚好了。”程音小声提醒。
“嗯。”季辞应了一声,却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仍旧转身走向洗手间,“房间里黑,我抱你过去。”
哪里黑了,夜灯亮着呢……这就有?点暧昧了老铁。
程音没有?料到,更暧昧的还在后头?。
今日阿姨忘记烘干衣服,她只能?翻出一?*?套旧睡衣,穿了小十年的古董,纯棉洗得?软软塌塌,袖口领边都绽了线。
这种东西哪经得?起拉拽,季辞抱她时不知扯到哪处,刚一走动就听到清晰的撕裂声。
低头?一看,怀中人纽扣扯落两颗,胸口春光乍泄,即使?夜灯昏朦,也能?在雪色团团中窥见樱粉一抹……
考验来得?毫无预料,季辞当场崩了道心。
程音正被他搂在怀中,当然立刻有?所?感知。
她伸手笼住了领口,耳根发热之余,不由再次生出疑惑:他明明也想?的啊,到底在矜持什么……
为了证实她的触觉并非幻觉,程音状似无意移动臀部又轻蹭了下,果然引发了更加明显的反应。
两个人同时僵住,身体都有?些紧绷。
到底还是季辞撑得?住场面,不动声色将?她放下,肩膀朝前转了个面:“我下楼洗澡,你好了先睡。”
程音:……
Yin:你说说,他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凌晨一点,这种时候要想?找人聊天?,只能?去找夜行动物熊女士。
雪莉玫: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那里有?问题。
Yin:可是那里明明没有?问题……
雪莉玫:难道他跟张三丰和王重阳一样,练了什么纯阳神?功,必须保住童子金身?
雪莉玫:要么就是天?生童子命,到人间转世投胎渡劫来了,一旦破了金身,容易妖邪附体,可能?会短命。
Yin:解释得?真?科学,您不愧是一位医生。
雪莉玫:怎么啦,相貌美丽,绝顶聪慧,婚姻不利,每一条症状都符合童子命。
Yin:照这么说我更符合,我还自幼得?病。
雪莉玫:呸呸呸,你好着呢,你先莫慌,我已经给你开了药方。
Yin:什么药方?
雪莉玫:我看已经签收了呀,你今天?没收到快递?
程音正坐在床上与熊女士对着胡扯,季辞已经冲凉完毕回到了房间,一切异状均已平复,他又恢复了斯文儒雅的形态。
为了尽快消除邪念,他洗澡时快速进行了处理,洗完还楼上楼下巡视了一圈,才回到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