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卢郅脚步晃荡了一下,眼前还出现了重影,他连忙扶住桌子,缓和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探了探额头,好似又滚烫了些。
“郎君郎君,你收拾好没有,我们该走了。”虞娘今天特意换上了新衣裳,还挽了发,她得意地跑到卢郅跟前转了个圈,“郎君你看,好不好看?”
卢郅当然从善如流地应答,“很漂亮!”虽说看不出来什么变化,但虞娘嘛,一向都是很漂亮的。
虞娘头一次参加婚礼,没想到一套流程走下来这么累,好不容易到了入洞房这个环节,虞娘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这才兴冲冲地找到卢郅,“郎君,我们可以走了,你要带我去哪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卢郅面色更潮红了,眼神也有些涣散。虞娘唤了他好几声他才有反应。
“哦,对,我们走吧。”卢郅拍了拍脸让自己保持清醒,带着虞娘骑马往山里去了。
“我前几日过来这边,偶然发现了一处温泉,应该没人来过,水质很干净,正好天冷得厉害,带你过来泡泡,暖暖身子。”
卢郅带着虞娘俯身穿过一道极狭窄的山缝,然后眼前豁然开朗。一个不断散发着热气的池子出现在虞娘面前。虞娘好奇地看着有些浑浊的水池,伸出手探了探,然后展开了笑颜。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径直站起身,就开始解衣裳。卢郅见状连忙别过头,走到另一侧坐下。
虞娘欢喜地转过身,扭头发现卢郅不知什么时候就不见了踪影,再一看,他早就坐到另一边去了。
虞娘咬了咬后槽牙,心里顿觉不爽,她是什么妖魔鬼怪吗,躲这么远?
这里温暖许多,卢郅的脑袋被热气冲得愈发不清醒,沉重得像铁一样。
突然一双有些冰凉的小手缠上他的腰,随后一个柔软的身躯贴近他,卢郅顿时瞳孔放大,不敢动一下。
那双小手却不安分,摸进他的衣服里,贴上他的胸膛,然后顺着贲发的肌肉向下,被腰带拦住了去路。
“虞娘,你……你在干什么……”卢郅从没觉得说句话也是如此艰难的事,他几乎用尽所有精力在克制。
在柔若无骨地小手攀上腰带的那一刻,卢郅大脑瞬间炸开,“虞娘,你别胡闹了!”卢郅的语气变得特别严肃,他的手立刻覆盖上虞娘的小手,想要拉开她。
可虞娘一点也不怵他,索性直接转到卢郅面前。
看着只穿了一件外衫,内里完全赤裸的虞娘,卢郅彻底说不出话了,身子甚至微微颤抖起来。
明明不断告诫自己挪开视线,可全身恍若冻住一样,动弹不得。虞娘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她轻轻一推,卢郅整个人就直直躺倒,她顺势在了他身上。
虞娘手脚并用向前爬了两步,然后跪坐在卢郅腰腹处,恰好把那肿胀压在身下——她当然是故意的。
虞娘吻上来的那一瞬间,卢郅彻底没了理智,脑袋被大火烧得殆尽。
唇齿交缠,津液拉扯,两人的唇舌亲密贴近又拉扯抗拒,啧啧发响的亲吻声在这空旷的山涧显得格外明显。
卢郅的双手在虞娘翘起的臀部流连,摩挲,揉捻,许是嫌外衣碍事,径直抓住衣角掀到腰间,然后虞娘的臀肉就变成了卢郅手中随意揉捻的塑泥。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虞娘也不自觉地摆动腰肢,在那块火热上来回摇摆摩擦,卢郅的手也随着虞娘的节奏摆动、抚摸。
卢郅觉得脑袋里的热气已经蔓延到了全身,他快速地把自己扒了个干净,嘴上没有离开,就换了个姿势,将虞娘揽坐到大腿上,继续亲吻得更加深入。
虞娘不知道原来一个吻也可以持续得这般久,她主动地伸出舌头舔舐卢郅的嘴角,又侵入唇瓣在口腔里扫荡。
卢郅也不干示弱,放在大腿外侧的手顺势摸进腿心,然后滑到花户,沾染上一手的水液。
虞娘身上唯一的衣物可怜地缠绕在缠在腰间,将落未落。终于在虞娘即将窒息之际,卢郅才稍稍松开了她,贴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停在颈窝,像一头猛兽咬住了猎物的血管,死死扣住她的命门。
虞娘呼吸不吻,高高扬起脑袋好让卢郅放肆侵略,她看着倒影在悬壁上的波光,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郎君,我们是不是,也算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