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莫名生出一股燥意。
谢浔推门出去。
余光瞥了眼堂屋右边的房间。
这间房是奶嬷嬷生前住的。
他昨天在气头上,让姜小小自己收拾房间歇息,之后就关上门睡觉了。
再之后发生了什么,谢浔一概不知。
走到房门前,谢浔抬手敲了敲。
屋里没动静。
“姜小小!”他出声喊。
屋里还是没动静,反倒是木门开了一条缝。
谢浔顺势推开,往里瞅了一眼,发现床褥整整齐齐,压根就没有被睡过的痕迹。
走了么?
心里那股子燥意越发明显。
谢浔重重关上门,去水井边打了盆水洗脸。
洗完脸进屋,谢浔留意到那把放在木柜上的菜刀也不见了。
姜小小变身的时候,菜刀是没办法变小的。
谢浔怕不小心伤到人,特地放到了柜子上。
现在连人带刀一块儿不见,还真是走得好干脆。
等反应过来自己在无端生闷气,谢浔脸色又黑了几分。
他很快收了情绪,没去灶房生火做早饭,拿了小锄头在菜园里锄草。
菜园就在院子西边,垄了土。
他站在高处给豆牵藤的时候,无意中瞥见村道上有人走来。
正是姜小小。
她拖着一根绳子。
绳子末端绑着个男人。
男人身形健硕,一看就不轻。
然而姜小小拖他就跟拖条死狗似的,半点不费劲。
隐隐的,谢浔还能听到男人的哭嚎求饶声。
谢浔眼皮跳了跳。
他擦了手,走下来。
就见姜小小拖着男人进了门。
四目相对。
姜小小的眼神跟初见的呆滞有些不一样了,带着些微的讨好。
“谢浔,抢你钱的人我给你拖回来了,他的膝盖骨被我震碎,路上还答应了赔你十倍的银子,你开心吗?”
谢浔深深望着姜小小,“所以你一早出去,是为了找到他让我开心?”
姜小小十分乖巧地点头,“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