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纪洛洛如同乖巧的小学生一样端坐在他的对面,眼里甚至只有冷静,看不出其他情绪。然而纪洛洛其实醉的狠了,只是面上不显,在外人面前喝酒总是看不出来。人人都称赞她的酒量很好,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不过是在唬人罢了。看见对方的醉态,纪洛洛感叹天下酒量差的并不只她一家,接着傻兮兮的笑了起来。再加上是在家里,对方喝醉了,这样的大好时机,她当然毫不犹豫的…用力捏了捏对方滑嫩的脸。捏完她就干脆利落的站起身,想要去洗漱睡觉,如大将一般的气势却没能保持住平衡,晃晃悠悠的倒在地上,下意识撑住了地面,却没留意到自己还带倒了趴在桌上的何云杨。堪称拉跨。喝醉了的纪洛洛感受到自己的唇上的压迫感,有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俊脸,勉强辨认出自己摔倒在了何云杨的身上,那家伙今天涂了绯红的眼影,妖得跟妲己似的,比她还会勾人。穿着短t短裤的纪洛洛嫌弃的看了看对方妖里妖气的打扮,起身跑去洗手间了。再不去她得吐在这家伙身上。空旷的客厅里只留何云杨一个人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脸上还带着醉酒的绯意。却是突然直起身,摸了摸自己被压的快要凹进去的肚子,原本迷离的眼神消失不见,余下的只有满满的讶异。他本来是想装醉少喝一点的,其实他根本一点也没醉,和平常一样清醒,没想到纪洛洛不仅把他推倒在地上就算了,还亲了他就去吐?气得何云杨精心画的眉挑得老高。拖鞋踩在地板上啪嗒啪嗒的声音从客厅外传进来,何云杨鬼使神差的躺了下去,温热的背再一次贴上冰凉的地砖,悔得何云杨想打死那个躺回来的自己。纪洛洛看见自家客厅地上躺着黑色长条状的东西,敲敲脑袋才想起这是喝醉了被她压到地上的何云杨,本想跨过去的动作硬生生停下,拖着对方的一双长腿就往卧室走。实在用不上力,又头晕得紧,就停一会拖一会,直直把人当做了拖把。就在何云杨终于想要暴起把这人收拾了的时候她终于停止了迫害。看起来清醒无比的女人走路居然晃晃悠悠的,想起纪洛洛扶额的动作,躺在地上的男人悄悄掀开眼皮偷窥她的动作,只看见那女人连自己走丢了一只拖鞋都不知道,还在他的化妆台上翻找。好吧,虽然看不出来,但纪洛洛是真的喝醉了,何云杨感慨的想,没想到纪洛洛醉了以后居然一点也看不出来,难怪老同学们传她千杯不倒了。纪洛洛走过来,跪坐在他旁边,连他睁开的眼都没有发现。何云杨看着醉酒女人手里的卸妆水,不敢置信的想,她不会傻得一整瓶泼上来吧?那也忒毒了。所幸自己也会化妆的女人没有莽撞,而是倒出一点点浸湿了化妆棉,才转眼看他。地上这人刚才是不是睁了眼?纪洛洛醉的七荤八素的脑袋不确定的想,于是她趴下来,那张清秀的脸就悬停在他的上方,靠的极近,何云杨甚至能闻到洗漱后的薄荷味牙膏的味道。那人瓮声瓮气的问:“何云杨,你丫的醒没醒啊,醒了你就自己卸妆,不然你就给老子烂脸算了。”明明刚才勉强还算是温柔!别扭的扭过头朝向门外,何云杨并不出声。又喊了几声他的名字,见他还没有动弹的纪洛洛粗暴的把何云杨的脸转过来,也不管会不会折了对方的脖子。“我没给你卸干净你明天不许骂我。”接着就有湿润的触感在他的脸上游走,一点点褪去略微沉重的妆感。纪洛洛仔仔细细的拿着化妆棉擦过对方涂着口红的红唇,又换了一张继续去擦他脸上的各种粉,洁白的化妆棉被染成各种颜色,换来了对方洁□□致的脸庞。那双紧闭的眼在褪去绯红后虽然不再妖艳,却十分清俊,彻底将一个妖里妖气的男人变成了小白脸。她满意的捧着这张小白脸视察自己的卸除情况。“真乖啊!”说着就狠狠的亲了他一口,在何云杨的脸上夸张的留下一个口水印。我的儿子。何云杨没听见她心里那句话。明明已经麻木的胸膛又热了起来,对方的夸赞和亲昵的举动让何云杨逾距的想到了更多,他懊恼的想,明明保持了这么多年纯洁的朋友关系,怎么一醉了这蠢女人就兜不住呢。她肯定喜欢我很多年了。嘴角却控制不住的抽搐,去压抑过于热烈的笑意。自觉完成了一项大工程的纪洛洛站起身拍拍手,就睡倒在了他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