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激荡,太子双眼一黑,看来人是真的掉进去了。“殿下,怎么办。”“回宫,真晦气。”望月楼这么高,女人娇弱,跌进水中定然是尸骨无存。金明池深不可测,此刻正值秋日开闸,水流也比往日湍急。太子不想背负上人命,拂袖匆忙离去。金明池那艘小船上,帘帐微微扬起,只燃了一盏烛火。曲月瑶觉得内力焚烧的厉害,整个身子也软趴趴的提不起力气。胸口似有一团火在烧,可下半身却如同跌入冰窟,极度想要一丝温暖。一双手伸过来,将意识已然模糊的曲月瑶捞进帘帐内。很浓的药香,曲月瑶咬唇,朱唇泣血。她抬眸望过去,朦胧之间只看见一个青衣男子,正背对着自己熬药。药材的苦涩还有那咕噜咕噜的声响叫曲月瑶越发口渴,她下意识的sheny出声,贝齿咬着唇角,就连舌也比往常也更红些。“药马上好了。”那男子回头,望着那张脸,曲月瑶身上的火烧的更盛。是裴悯,他从脖子开始往下缠着白色绷带,同那玄色衣裳对比越发明显。“你受伤了?”曲月瑶勉强维持住理智。“嗯,昨夜的事,已经过去了。”裴悯抿唇,见曲月瑶衣衫凌乱,随手拿起一张毛毯盖在她身上。随即他端起那已经煮的翻滚的药罐,艰难的抬起右手倒进碗中。“这是解毒药,能解百毒。”说完,裴悯俯身吹了吹。却没料到曲月瑶因为太热掀开了毛毯,她一双眸迷茫的望着裴悯,手不由自主的慌忙急促的解着衣带。“很热。”美人开口,声音娇糯。裴悯无奈,将药碗抵到曲月瑶唇边。伸手将曲月瑶的下巴抬起,“喝下去就好了。”他不是什么君子,指尖触碰到曲月瑶的一瞬间,女人发出的类似于猫咪满足般的呜咽便叫他难以自持。那碗药顺着方向流进曲月瑶的嘴里,洒了不少顺着她的脖颈渗入衣裙。曲月瑶咳嗽两声,嗓音已然变得十分沙哑。这□□实在凶猛,再加之她用内力催的太用力,适得其反,整个身子变得更难控制。裴悯将药碗拿开,转身去熄灭炉火。然那炉火刚灭掉,裴悯便感觉到曲月瑶整个身子都贴了上来。他蹙眉,然身体上的反应骗不了人。“这药喝了还没有反应吗?”“不行……”曲月瑶趴在裴悯身上,适才能够勉强喘上一口气。她业火烧身,却又有一股隐秘的渴求如同抓痒般的折磨着她。鼻间呼吸已然没法满足,她不得不朱唇微张,试图叫自己冷静下来。可裴悯身上的味道却叫她越发难以忍耐,这该死的□□为何如此厉害。“你试着用内力调节一下呼吸。”裴悯有些担忧的转过身,曲月瑶整个身子被迫瘫软在地,衣裳已经被自己扯乱,露出那一片雪白来。“这药喝下去大抵需要些时辰才能起作用。”裴悯又道,却被曲月瑶伸手堵住了嘴。“你别说话。”她如今哪里还能听明白裴悯究竟说的是什么,只觉得那声音像是钩子,将她的一颗心无止尽的拖入深渊。而身子也随之摇曳澎湃,浪潮袭来,叫她总是忍不住往龌龊的地方去想。裴悯自诩一生运筹帷幄,就连今日曲月瑶从望月楼跳下他都算无遗漏。然他千算万算都不曾想到,这解药居然解不了毒。太子用的药他找人查过,应该是能解的。可是看着趴在地上如同小猫一般微喘连连的曲月瑶,裴悯慌了。“不行。”曲月瑶试图用内力调节,然却越来越难受。身子不受控制的想要去触碰裴悯。哪怕只是摸他一下,兴许也会比如今更好受些。曲月瑶双眸模糊,手下意识的朝裴悯探去。裴悯接过她的手,二人十指相扣,曲月瑶唇边下意识的勾起笑意。“裴公子,再这样烧下去,只怕真要死人了。”裴悯蹙眉,轻轻将曲月瑶拉进怀中。美人半个身子紧紧贴着裴悯,感受到她那一声放松下来的呼吸,裴悯喉结上下微动。“若是帮你,便是要你清白。”“清白和性命相比,还是命更重要些。”曲月瑶低声,后背因为贴着裴悯胸腔里的浊气都散去了不少。这感觉让她觉得很舒服,就连这药似乎也算不上折磨。“反正如今东京城无人敢同我议亲。”曲月瑶咬着牙又说道,转过身勉强支撑住胳膊。她迎面望着裴悯,后者双眸显然带了一分慌乱。裴悯从来不做意料之外的事,他这次过来并没有做好牺牲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