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郑维泽发现陈宏在家里时,精神不太好,于是趴到餐桌前,低头看他。
“啊?”陈宏说:“没什么,只是累了。”
严峻问:“今天生意怎么样?”
“很好。”陈宏答道:“托你们的福,也感谢锦星。”
大家都在观察陈宏被扔下有没有生气,虽然张宇文觉得不至于,但看他的模样,确实像有什么心事,与白天开业时判若两人。
严峻朝张宇文作了个手势,比心,张宇文马上明白了,但陈宏最近什么也没说啊!
严峻也只是猜测,白天时他没见到陈宏朝他说过的“炮友”,他猜测陈宏喜欢上那个董先生了,但董在开张这天没有来。
大家纷纷坐下,帮忙串食材,准备明天烧烤的炉子与炭火。
陈宏始终心不在焉,直到他们各自回房整理行李后,餐桌前只有张宇文与陈宏了。
“你和斯臣怎么样了?”陈宏说。
“免你一个月房租。”张宇文按照约定,答道。
陈宏便笑了起来,说:“房租不用免,是我该交的。”
“我答应好的。”张宇文说:“那我送你礼物当皮条费?”
陈宏稍稍靠近张宇文,小声说:“可不可以,把你……把房东的宾利,借我开一下?”
张宇文:“哦——?”
陈宏看着张宇文,张宇文继而笑了起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年初五,江东迎来了一个煦暖的开春,结了一层薄冰的流金江已经全化了,在回暖的气候之下,全市气温回到了将近摄氏二十度。一时间野外、公园里挤满了出来踏青晒太阳的游客,享受七天假期中的倒数第二天。
大家十点便陆陆续续起来,男生宿舍行动总是很快,他们各自背着包,前往流金江的北滩公园处,去和提前位置的霍斯臣会合,在那里的江边,可以烧烤与玩一些户外活动。今天出行时,每个人都下意识地觉得少了什么,看看两手空空,背着个登山包的严峻,才想起来哦,小棋不在。
“别说你了。”张宇文笑道:“我们少了小棋都很不习惯。”
严峻:“她的人生里有接近一半,是和你们一起度过的。”
严峻开始抚养小棋时她只有半岁,而在江湾路七号,她也住了快有四个月了。
“她在乡下住得习惯吗?”张宇文说。
“实话说,不太习惯。”严峻与张宇文站在公交车的一侧聊天:“但我妈妈很想她留在身边。离开的时候她一直喊我,我很难解释,是偷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