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意也被吓到,可怜兮兮地躲在老爷子怀里。
舒老爷子不满地看着裴谞。
“裴谞,你这是什么态度,那个是你儿子,舒晚意肚子里的就不是吗?”
“你还真是既要又要,要不是晚意喜欢,打死我也不会帮忙。”
“未婚妻差点流产,你一句安慰都没有,她难道不伤心吗?就只有你一个人难过吗?”
“再说了,这又不是她的错,是那孩子推了晚意,又自己抢了饼干!这能怪谁?”
老爷子义正词严,裴谞双目赤红。
只有舒晚意低低哭泣。
我则是拉着江玉婷偷偷离开,已经没什么看下去的必要了。
裴谞既然笃定舒晚意知情,那就一定有人证。
但他刚才不发作,也是知道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不然就算舒晚意怀着孩子,他也会要个公道,给他儿子要个公道。
但他没有,他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他还要靠着舒老爷子拿下项目。
那孩子或许也有些骄纵,但罪不至死。
这一切最可怜的也就是他了。
如果冯然还在,或许还会有人为他不顾一切,但现在不会再有了。
我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也没回病房。
待在医院我只会觉得心情烦躁,那孩子死去的模样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
我恨他爸妈,可从没恨过他。
甚至还和他有一点点缘分,但缘分也就到今天为止了。
一个孩子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了,却没人能给他伸张正义,甚至以后也不会有人提起了。
就像我流掉的那个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