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见川向来要强,即便腿心的伤还未完全好,她还是坚持在屋内走了好几圈,直到大汗淋漓,不得不坐在椅子上休息。
她接过林弃递来的水小口喝着,目光飘到坐在自己对面的祁见溪身上。
奇怪,在她卧床这段时间,阿溪是不是变了?身材好似比从前更丰腴,也更有成熟女子的韵味。
说实话,她有些许心动。
“啧。”
祁见川在心底唾弃自己一番,暗道那个东西都没了,她还想这些,早知道就该割得更干净些。
把茶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她的手太抖,差点没放稳。
“卧床数月,怎么感觉阿溪最近变得愈发珠圆玉润了。”
“什么?”
祁见溪坐直身子,双手不自在地从小腹挪开,也不知道该放在哪处才好。
这一动,身上的布料将腹部的形状勾勒得更清晰。
祁见川的瞳孔被晃得一缩,她捏紧椅子把手,黑白分明的眸子下移,把目光定在妹妹的小腹。
“你……”
“姐姐,其实我……”
“我从前总觉得阿溪太过瘦削,想来这段时日阿溪胃口不错,殿下应该将你照顾得很好……”
“姐姐,你别说了!”祁见溪厉声打断,她能察觉到姐姐已经开始怀疑,只是她们两边都不挑明罢了,“其实我和殿下今天有两件事要告诉你,你不是好奇我为何未结契吗?我们这就和你说清。”
“简而言之,我和见溪是契约婚姻,虽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我们不过各取所需。”
“什么意思?”
祁见川在妹妹和妹夫间来回看着,她觉得脑袋好疼,为什么她听不懂。
什么契约婚姻?难道这场婚事根本不是陛下赐婚那么简单,是两人提前串通好的?
林悠,她想起叁月份来到府上的二殿下……
“噔!”
祁见川用力锤了一下桌面,瓷制茶具被震得咯噔作响。
婚姻大事,岂是能用来当做儿戏的东西?
自小当家的祁见川一发怒威严十足,即便她的身份比不得林弃,林弃还是被吓得一激灵。
“意、意思是,我有心上人了……”
“我问的不是殿下您,而是阿溪……”祁见川将头转向妹妹,终究不忍心瞪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不成你也和殿下一样有我不能知道的心上人?我又不会逼你!你知道,我向来对你有求必应,你若当真想和那个心上人在一起,就是街上乞讨的乞丐,我也能成全你……”
祁见川情绪太过激动,带得还未完全痊愈的腿心一股剧痛,她说着,突然弯下腰嘶气。
“姐姐,你没事……”
“别过来,你坐在那!”
连带着好不容易看顺眼的林弃都再度让祁见川觉得有些惹人嫌,她顾不得什么以下犯上,把身旁的林弃推远。
“呵呵……”
她癫狂地低笑出声,“想必这第二件事,你们不说我也能猜中……阿溪有喜了是不是?是我的孩子?你们瞒了我这么久,好啊……”
亏她听信二人的鬼话,说是“吃多了,肚子有些胀”。
“我不知道如何开口,我怕会加剧姐姐的伤势……”
祁见川扶着额角摇头。
“我没有怪你,阿溪,都是我的错。我那晚就不该去你院子里,是我下贱!可……”祁见川死死地盯着祁见溪的肚子,语气坚决,“这个孩子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