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今天硝子加班不在家,只有她一个人。
她半个身子被五条悟压在蓬松的床铺上,她一个人冷静的望了一会天花板,时间不知道流逝多久,感觉房间内的动静安静下来之后,她试着动了动,想要掀开他的身体。
安静许久的五条悟立马又有了反应,皱起眉头,一把压下她的手,脑袋往她这里蹭了蹭,被压着的面积更多了。
许多人都喜欢借着酒精来摆脱烦恼,因为一直控制人理智的枷锁,在酒后会被轻易解开。
五条悟此时就是这种放松状态。
“五条?”
由纪轻轻呼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刚刚一直快睡着的五条悟给了一点反应,但没应声,紧闭的眼皮动了动,很快又平静下来。
因为两人靠的太近,五条悟的发丝都散到了她的嘴角,细细软软,好像是在撩拨她内心深处的痒意。
她伸出手,温柔的顺了顺他柔软的头发,虽然她已经放轻了动作,但五条悟被指甲尖游离着头皮带来的酥麻有些不适应,嘴边溢出一声不自在的呻吟。
她停了动作,五条悟才没有发声向她表示不愉快。
“五条?”她不知道五条悟现在还能不能沟通,但起码还没睡死,趁着他还能反应的期间,她说道,“想睡的话,先把外套脱了吧。”
她刚刚仔细想了想,她没办法送这种情况的五条悟回去,所以就像是收留一不小心跑进家里的小动物一样,让五条悟今晚留宿下来比较好。
这个房间留给五条悟,她可以今晚去硝子的房间睡觉。
但在这先前,先要把他照料好。
五条悟可能没听到她说话,也可能是听到了懒得动,还是昏昏沉沉压在她的身上。
五条悟完全放松的状态下完全压在她身上,特别沉。像一块搬不起的巨石。
五条悟虽然个子长得高,但他一向喜欢平视人说话,此时只是半个身体压在她身上,就几乎盖住了自己。
她这才意识到,五条悟其实比她想象中要高大许多。
但五条悟给她的视线角度总是温和的。
贴近她,没有距离的。
以至于她一直忽视了他本身体格与自己的差距。
只需要一个怀抱,她就可以陷入他的身体里,完全被藏起来。
温和的侵略性与占有欲。
在酒后,理智被吞没的现在,微微露出了獠牙。
由纪又动了动,五条悟对怀中她的动作有些不满,抱着的力度加紧,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
“把外套先脱了。”不知道五条悟能不能听见,她还是试着与醉酒的人说话。
“我的床可以给你睡,外套太脏了,必须脱了。”因为她一直被他紧紧抱着,她起不来,没办法,只好从两人贴着的缝隙中,摸索他外套拉链的位置。
五条悟一直穿着的黑色外套是长款,拉链条也被衣服设计的长条布料掩盖,她没办法一下子就精准找到拉链位置,只好在两人空隙最多的腹部探进去往上摸索。
指腹顺着凹凸不平的拉链条在挤压的缝隙中艰难向上,五条悟被她弄得不舒服,翻了一个身,从鼻腔内喘息了两声,原本被她捋顺的银发再次变得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