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东西好带的,现在想来,她周围的一切也是他买下的,连一张纸、一枝笔都是。
她翻出麦斯留给她的电话号码,开始拨电话。
***
柔软。
仇怀恩任凭女人的双手极尽暧昧地在他身上抚摸著,又灌下一杯酒。
酒吧的好处是——在这里根本不用顾及自己的身分。来这儿的男男女女像阴影中贪婪的野兽,只在乎自己感官上的满足,也许明天才在阳光下又恢复人形。
从家里冲出来后,他逃到这儿,威士忌如开水般灌著。
“咦,恩哥?”吧抬的另一端,一个男子摇晃地过来招呼。他定睛一看。“司马炎尘?”
“怎么你也在这儿?”司马炎尘醉得更夸张,他是拎著酒倒入口中的。
“你呢?”仇怀恩反诘。
“我爱上一个不爱我的女人。”
啊,这可真是异曲同工之妙!“我是爱上一个不能爱的女人。”
“真的?”司马炎尘也醉得差不多了。“女人!她们真是可怕,不是吗?”
“是啊!”“酒就可爱多了。”司马炎尘高举酒瓶。“女人算什么,对不对?”
“对!”
然后他一直喝、一直喝,也没去管司马炎尘醉到哪儿去了,接著,一个显然对他颇感兴趣的女人缠了过来。
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孔及丰满的身材,也许可以帮他忘掉些什么。
“摸我。”女人诱惑地低语,主动牵起他的手,抚弄她饱满的胸。
仇怀恩照做了。
柔软。
但有如此丰满吗?他记忆中该是小巧浑圆。
他记忆中——-
他霍然睁大眼,对眼前的女人视而不见。
柔软、晶莹、瘦弱他看见他的小璃披著一头长发,睁著吃惊恐惧的双眸。他正抓著她的臀,强迫她接纳自己炽热的欲望——
小璃!
她疼痛的低吟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响起,他的掌心在发热,想起他是如此触摸她全身每一寸肌肤
他想起来了,他想起来了!
“唔——你干什么?”原本盘踞在他身上的女人没料到他竟冷不防地推开她,屁股跌得好痛。
留下酒钱,仇怀恩跳上车一路飙回家,他从未如此急切地想见她。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呐喊她的名字,自己居然如此愚笨无情!笨得把那一夜的事当成了无痕的春梦,无情地不相信她的历历指控。
安小璃怀的是他的孩子!
“小璃、小璃!”他迫不及待地连车也没熄火,就丢著停在门口,人己冲入屋内。
他搜遍客厅、查过寝室,找过屋内每个角落,却失去了她的影子。
就在这即将破晓的黎明,宏伟的宅邸,空洞地回响著一记绝望的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