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气暴戾。“我当初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想要给你一个家,让你从此可以无忧无虑,帮你安排生活起居,而且照顾你,爱你原来我做的,在你眼里却是把你推进火坑里?”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眼里的痛楚揪痛了她,她伸手拉住他。“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可是我不能做你的情妇,那样的话,我就真的和我家人一样,出卖自己的肉体来赚取金钱”
“你居然把我们的关系说得这么不堪?”他大堂一挥,停在她脸上一寸距离的地方,神情紧绷。
“如果我当了你的情妇,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不堪”
“滚”他的手猛地将她推倒。他真心的付出,对她来说只是金钱交易?他眼里布满血丝,嘴角抿出冷酷的线条,无情的说:“我不会再追究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因为你根本就不值得我付出关心,你愿意和你的家人一样就随便你。不过我很想知道,这七年来你又骗过多少男人?不过”他冷酷的微笑。“看来你都失败了,没有人愿意娶你这样的婊子。”
“啪”维若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一巴掌掴到他脸上,她浑身发抖。自己过去怎么没有发现,原来他是这样恶劣的男人呢?她还幻想着,他会有醒悟的一天,明白她所有的期望与梦想。
可原来,他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婊子维若闭上眼睛,等待着必然会有的讽刺与侮辱,反正她现在什么也不在乎了。
他静静的站在她面前,看着她浑身颤抖,也看着她眼角不断滚落的眼泪。他没有说话,推开门迈着僵硬的步伐离开。
维若茫然的睁开眼,不明白他何以就这样离开。
江寒觉得自己恶劣极了。他虽然无法理解维若为何离开,可他也不愿意相信邵文当初的猜测:她因为无法在他身上捞到更多好处,所以又去寻找新的目标。
他知道她不是那种女孩,他知道她是那个在苦苦挣扎想要摆脱过往的女孩可他还是不懂,她怎么可以这么一走了之。就因为他无法娶她,所以她就要永久把他放逐?
她说她要名分,名分对她真的那么重要?重要到因为他不给她,她就无法与他在一起?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重逢的画面,他要亲口问出她的答案,好让自己永远死心为了她,他把自己放逐到国外,表面上看来是为了开拓江氏企业的市场,可实际是他不愿意留在有她气息的地方他决定再去问她一次,得如她正在茶水间休息,他立刻坚定的走去。
可最眼前撞见的画面,却再度破坏他的心情。
江逾正搂着她的肩膀对她急切保证。“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像我大哥那样对你,我可以发誓”
“我怎么对她了?”双手插进裤袋里,他忍耐着一拳把弟弟打飞的冲动。
眼前两人迅速分开的举动,更是让他怒不可遏,棱角分明的表情上罩着寒霜,他犀利扫过两张极度惊慌的脸庞,等待江逾的回答。
“我不会像你一样不尊重她。”江逾坚定的眼眸对上他哥哥,毫不退缩。
“我不尊重她?”他的厉眼立刻扫向维若惨白的脸上。“是她告诉你的?”
“她什么也没跟我说。”江逾一个跨步上前,挡住他射向维若的视线。“你今天早上拖着她离开办公室的行为,告诉我你根本就不尊重她!”
弟弟的指责如导火线,燃起他所有的愤怒,但却丝毫没有流露在脸上,只有绷紧的下颌泄露了他的想法,可他的嘴角露出冷冽的笑容。“看来她又多了一个崇拜者了。”
“是,我是喜欢她。”江逾毫不退缩的直言,挑衅的望着江寒。
他握紧双拳,全身僵直。“很好。”
“对不起”颤巍巍的声音在江逾身后响起,乍见他而升起的恐慌已经被忧虑代替,维若走到江寒跟前,虽然脸色苍白,神色却很镇静。“我要回去工作。”
他转身面对她。“我有话要问你。”
看着他冷酷的表情,她深呼吸。“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
“你认为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了吗?”他隐含威胁的反问。
她抬起头,迎向他的视线,刹那间他们双目交会,仿佛再也无法分开江寒的眼神越来越专注,而维若的脸色越来越惨白。
一旁的江逾,神色也越来越沉重。
“是因为你又发现了新的目标,所以不再需要我了吗?”他因为心里那莫名的悸动而怒火中烧,对于自己失控的反应愤怒异常,他此刻只想用言语刺激她“你在说什么?”她摇摇欲坠。
他寒着脸逼近一步。“我警告你,你在我这里得不到的东西,在我弟弟那里也休想得到,我一定会阻止你”刚才他们亲热拥抱的那一幕有如一根刺。
“你”她靠向身后的墙壁,一阵颤栗让她突然头晕眼花,有如被人当头浇下一盆冷水,几乎使她当场晕倒。
“哥,你疯了!”江逾大叫一声,他的大哥一向是冷漠的男人,可从来不是如此冷酷的男人,他伸手挡开江寒,赶到维若身边着急的扶住她。“你看不出来她已经快要昏倒了吗?维若你没事吧?”他焦躁的上下审视她。
“我”一阵空虚的晕眩向她涌来,她根本无法站立,攀着他的手臂支撑,才勉强站稳。
江逾的表情更加焦急,看着她不正常的苍白,抬头一看时钟——四点钟,因此询问:“你什么时候吃午饭?你今天有吃东西吗?”
维若被他扶着坐到桌边,虚弱的摇摇头。“我没有胃口。”
江逾愤怒的看向他大哥,双眼冒火。随即又把目光转向她,坚决的说:“你在这里等我,我拿些东西给你吃。”他往门口快步走去。
休息室里就只剩他们两个,瞬间的沉默让紧绷的气氛涨到最高点,江寒咬牙沙哑的问:“为什么不吃午饭?”她已经够瘦了,刚才抱她的时候,简直觉得她毫无重量,像羽毛一样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