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当时,斯百沼让他吃苦头,他也没让斯百沼讨到好处。
至今,对方耳朵上还留着他的压印。
“还好那时没放你走。”
“你有没有想过困境艰难和这也有关呢?”
柴雪尽诚心实意地问,有些事少了他,斯百沼能更顺利,起码目前来看,他让斯百沼的经历波折了许多。
“我乐意。”斯百沼低声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吃这个苦呢?”
柴雪尽没了声,也是,他不是斯百沼,理解不了对方这死活要吃爱情的哭的模样。
或许,大概,可能斯百沼有不可告人的癖好。
他回想几次亲密接触,除了格外强势,要绝对掌控外,也没特别的。
“不困了?”
“你是不是一直在守着我?”斯百沼问。
柴雪尽避而不谈:“这几日你先卧床休息。”
斯百沼轻笑:“哦,小公子学会往房间藏男人了。”
调笑归调笑,柴雪尽绝对重视他的伤势:“能让徐离风代为转达的消息就别动用空吾。”
祥湖内的人都知道这鹰出现是何意思,在他伤好前决不能引狼入室。
斯百沼叹了口气:“好。”
“很担心钟离世?”柴雪尽伸长手在矮几的药箱里翻了一遍,皱眉拿出个瓶子。
“他不会那么没用。”斯百沼张嘴接过他喂来的药丸,“我在担心你啊。”
。
柴雪尽不明所以,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笑。
天亮后,在丝线一般的细雨里,察觉到斯百沼额头温度有所下降,柴雪尽放心了些,又给人灌下两碗汤药,告诉瓦达尔不要来打扰,闭门谢客。
倘若宗老来问,就说他近来闭关专研新毒,晚些时候亲自拜访,不必担心。
交代妥当后,柴雪尽裹着薄被睡在斯百沼身边,完全不管伤患死活的睡了过去。
他睡得太沉太自然,感染到因重伤需多休息的斯百沼,看了会,斯百沼调整姿势也跟着迷迷糊糊睡过去。
窗外细雨飘飞,无声浇灭夏日将起的燥热。
热气如同被驱散的小贼一般无处可藏,慌不择路撞进了半开的窗,进了屋。
柴雪尽觉得像身处火炉里,闷到透不过气,无意识掀开薄被,探出手脚,这远远不够,他整片后背像在被火炙烤,热到冒汗。
挣扎不开,逃不掉。
长腿的隐秘处好似触礁,石块坚硬,存在感强到睡梦中的柴雪尽都忽视不了,他被迫睁开双眸,目光空洞片刻,转过脸看恨不得将他揉进怀里的某人,轻叹了口气:“斯百沼,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