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哀叹一声,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刚坐下,水都还没喝上一口,九阿哥和十阿哥就一左一右地坐在他身边。
胤祚:?
“你们俩的位置不在这儿啊。”
九阿哥龇牙:“汗阿玛说了,金子不是那么好赚的,所以不能让你跑了。”
十阿哥搂住胤祚的胳膊:“六哥要是跑了,金子也就跑了,所以今天晚上六哥就是金子,得看紧一点。”
胤祚:“……”
轻轻地把自己的胳膊从十阿哥的手里抽出来,“逃跑这种事,玩一次就够了。”
“那不一定。”隔壁桌的五阿哥探身过来插了句话,“有一句话叫可一可二不可三,一的后面还有一个二呢。”
十阿哥绷紧小脸,把胤祚抱得更紧了。
隔壁桌的七阿哥也来了句:“六哥,你别忽悠小九和小十,你不是这么轻易就会放弃的人。”
闻言,九阿哥也扑了上来,就差化身缠人的八爪鱼,把四肢通通缠在胤祚身上了。
骤然负重的胤祚:“……”小七,六哥白疼你了。
七阿哥垂下眼帘,不再说话。
在兄弟们的严防死守下,胤祚假装上厕所,出去吹吹风的计策都被看穿,每次出去都有两个兄弟陪着,上厕所都得堵在恭房门口,实在找不到空隙溜。
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跟兄弟们一起迎接当晚最可怕的环节:当众处刑。
康熙:“过去的一年之中,大清发生了许多变化……”
这个头一开,胤祚当场痛苦面具。
天哪,这熟悉的开头,熟悉的配方,真的不能快进到第二天吗?
不行,明年不管亲爹和兄弟们用什么借口,他都不要再回来过年了!
康熙自认是个十分开明的爹,既然胤祚有特殊要求,又不是很难实现,当然得满足他!
于是,今晚在场的大臣嫔妃公主们惊讶又不是很意外地发现,例行的炫儿情节跟去年一样,从大阿哥开始夸了。
康熙:“自从胤禔入伍参军,频频传来好消息,海盗少了,商队多了,沿海百姓安居乐业,南北贸易互通,外国人都来大清做生意。朕料想,不用多久,海军就能实现彻底的自给自足,不必国库拨款,是不少人的榜样。”
这话说得大阿哥骄傲中带着点尴尬。
近一年来他的确做出不少成就,但是大部分和去年差不多,实在不值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肆夸赞。
尤其是……大清有名的将领都坐在那,一个个目光炯炯,还带着点杀气,仿佛在说:你个毛头小子能做到的,我们几个做不到吗?还榜样?呵。
大阿哥欲哭无泪,汗阿玛,您这是在夸我,还是在给我找麻烦呢?
眼见大阿哥是这么个待遇,太子的座椅上仿佛长了针——他想跑了。
可是,三阿哥不允许。
同样都是当众处刑,没道理就太子一个人能跑不是?
三阿哥本就坐在太子的隔壁,一看情况不对,连忙转过身去,冲太子做了个无声的口型:小红痣。
太子:“……”
太子:!!!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兄弟们不会放过这一点!
太子怒从心起,决定回去就收拾六弟,一时之间忘记当务之急是逃跑。
等康熙开始夸他,就来不及了。
“去年的许多政务都是太子处理的,小小年纪已有朕当初的几分风范,只在些许细节上还有不足,一看就是锻炼和阅历不足。正因如此,朕决定明年的大部分政务都让太子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