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的声音传了进来,“邱掌门在酒楼设宴,邀请各大门派商议武林大会的事,师妹是否同去?”“啊……我倒也想去凑凑热闹,烦请师兄稍等片刻。”说完阿松便去喊赖床的长映,也不知他昨晚何时睡的,今日天大亮了他还是神情恹恹的喊困。阿松推了他几下,他终于悠悠睁开眼,眸中一派懵懂混沌,想来还未醒的彻底。睡眼惺忪的伸出手,要抱抱。她无奈的将他抱起,穿好衣裳和鞋袜。他软了骨头,靠在她身上,亲了亲她的脸。二人梳洗完毕打开门,看到候在外面的师兄,依次打过招呼。师兄瞧着阿松颈间未能藏严实的红痕,又瞧了瞧她身后娇软的长映,意味深长的一笑。阿松被他笑的心里发怵,欲盖弥彰的把衣领又往上提了几分。有女偌大的酒楼被邱掌门包了场,想来是位财大气粗的主儿。里面熙熙攘攘,人声鼎沸,一群武林人士不知在争论什么。阿松听着这嘈杂的声音,觉得有些头疼,便带着长映捡了一个偏僻安静的角落坐下。反正师兄他们讨论的事情,她不知道,也没兴趣,就懒得去掺和了。小二过来为他们倒水,准备离去时被阿松叫住。“姑娘还有什么事吗?”“我想问一下,小哥可知晓章侍郎的家宅在何处?”正在喝水的长映听到她的话,抬眸望向她,长长的睫毛被水汽晕得有些湿润。“章侍郎?哪个章侍郎啊?”“就是他家小公子唤作章简书的那个。”“啊呀,你说的是章太傅啊。他早就不是侍郎了,官位都升了好几级了。”“是吗?这位章太傅家的公子是唤作章简书吧?”“是啊,章家公子章简书可是个漂亮人呢!只是一十有八了,还没有心仪的姑娘。有姑娘向他表达心意,他推说自己已经婚约了,生生让那些姑娘们伤了心。”阿松微微一笑,“那便是了。”“姑娘也是去找章公子的吧,还是别费心思了。你长得再好看,再怎么喜欢他,都是没用的。这位公子啊,他油盐不进!”“喜不喜欢,要见过了才知道。小哥只管为我指路即可。”“唉,你要是坚持我也没办法。姑娘,从这个窗口往下看,就在这条街靠右的位置,往前数家门口,一连数日皆是如此。大门一声响,有家仆从里面出来,大声吆喝着“别看了别看了”,把人都驱散了。他看着跪着的姑娘,又气又无奈,只能摇着头说:“姑娘,别这样了,你害得我们家公子都不敢出来了。”“公子已经买了我,为何不将我带回府中?”“姑娘,你可别胡说啊!公子哪里是买了你?那些钱是把白送你的,你回去将父亲下葬后应该还会余下些银子,公子想让你做点小本生意。免得生活困窘,变卖为奴。谁知,你竟然缠上公子了。”“我不和你说,你叫公子出来,让他亲自和我说。”“公子现在哪敢见你呀?姑娘,听我一句劝,别跪了,回去休息吧。你连续跪了几日,身子会受不了的。”“我不要,我要见章公子。”家仆见她这般固执,便有些生气,再出口的话语气重了许多,“我们公子已有婚约,姑娘还是趁早把心思收一收!”“他又没有见过她,又怎知道自己会喜欢她?”“即使没有见过,我们公子也对未来夫人忠贞不渝。况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来什么喜欢不喜欢?”“怎么可以这样呢?”她的唇微微颤抖,“不可以这样的,必须是他喜欢的才可以,否则不是在委屈他吗?”家仆被她越说越气,可只能从口中崩出一句,“你知道什么?!”就啪的一声关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