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还真都是有用的,应宁突然有点感动了是怎么回事?
“那这又是什么玩意?”谢陆言从一堆儿破烂里扒拉出了一只“锤子”,确切地说是只玩具锤子,就是小孩儿的玩具。
谢陆言比划着晃了两下,被自己蠢哭了,“你带个锤子!”
孟子坤一把夺了过来,瞧丫那没见识的德行,“没见过吗?这是光头强的天马流星锤啊!老子特地从村里几个小孩儿手里用五十块钱换来的!”
“你们知道个锤子。”他举着锤子向上一指,一本正经地嘚瑟道:“在这深山老林里,万一有熊出没,这个可以对付它啊!”
应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楼一拍脑门,真的,他服了,真服了。
谢陆言搂着应宁笑的前仰后合,“你他妈的……”
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然知道他是故意逗妞妞开心的,但他还是想说,“熊大熊二要真来了,绝对把你丫的第一个推出去。”
流星划过夜空的那一刻。
那时候,除了应宁,他们三个都喝了点啤酒。
身上带着酒香,微醺地躺在帐篷里。
只露出四个脑袋。
应宁迅速闭上眼许愿,谢陆言则偷偷在她脸颊亲了一口。
小楼眼睛紧紧盯着天空中划过的流星,他说:“你们还记得咱们第一次一起看星星是什么时候吗?”
“高二军训那会儿。”孟子坤忍不住靠了一声,“越野比赛时,我被十六班那几个傻逼骗进了树林里。”
他们听了都笑了起来,然后相继闭上了眼睛。
耳边似乎回响起了教官嘹亮的哨声和口号。
一瞬间,仿佛梦回吹角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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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勤的传统,历年军训分成两批,依着班级分组,统共十二个班,自然后六班归为一个集合。
谢陆言本来是不去的,他身体不好,外加身份特殊,学校特批他可以不参加军训,所以高一他就没去,可今年不知怎么了,突然他又想去了。
谢少爷头脑一热心血来潮,家里上上下下却如临大敌。
谭韵泠给教育局来回打了好几个电话,交代多次后还是不放心,吃饭的时候,反复嘱咐阿言,“东西都带好了吗?药和营养剂一定不要忘了,累了就歇着,我跟你们校长打过招呼了,那些训练你都不必参加,既然想去,就去走个过场,感受感受氛围就行了。”
“不过到了基地还是要听老师和教官的安排,样子总归是要做做的,对了,给你带了几盒藿香正气水,适时也要喝一些,听说你们这次去的军营在山里,白天夜晚温差大,晚上多盖些被子,免得生病。”
德勤有名,历年都是去正规军营军训的。
谢陆言懒洋洋地应着,极度敷衍的模样。
“还有你。”谭韵泠又对应宁说,“阿言身子不好,你也算是半个医生,出门在外,多照顾着少爷,别只顾自己,知道吗。”
谢陆言好烦,“妈,我俩又不住一起,男生宿舍女生宿舍隔着老远,妞妞照顾不了我,您甭操心了!”
应宁却微笑点头,说好的阿姨。她调皮地朝阿言眨了眨眼,说我能照顾你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