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真的超级为他感到开心。
大力摸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看向谢陆言:“言哥……”
谢陆言没说什么,只是回到房间,拿出一张银行卡交给了大力。
大力眼睛一亮,攥着银行卡往怀里拽,“不不言哥,我不能要!”
“拿着吧,这是给你娶媳妇的钱,既然开口了就要做到,风风光光把人家娶进门,别给我丢脸。”
“言哥……呜呜……你真好……”
大力一头扎进了谢陆言怀里,鼻涕眼泪齐飞,一米九的壮汉哭哭啼啼地,跟个小姑娘似的在他怀里撒起了娇,谢陆言嫌弃地往外挪了挪,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去吧。”
大力离开后,谢陆言和应宁开始了他们的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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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宁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到了七八个月的时候,她开始觉得身体不太舒服,经常恶心想吐,吃饭也逐渐没了胃口。
应宁在孕早期的时候,几乎没有遭受过孕吐的折磨,那时的她每天都很精神,按照一般的常识来讲,孕妇不可能在怀孕后期孕吐这么严重的……应宁心里也没有了谱,谢陆言便赶紧带她去看了医生。
医生仔细给她做了检查后,倒也没说什么,孩子和大人目前来说都很健康,稍微有点与众不同的是——b超上看,她这个胎儿在这个阶段有点太大了,妈妈的“肚子”又小,宝宝挤占了肠胃的空间,“所以肠胃闹脾气了。”
虽然医生说没事儿,甚至还对他们开了个玩笑,说宝宝是因为营养太足,所以发育得比一般孩子快,但谢陆言的心情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不管应宁怎么哄,他都不高兴,甚至懊恼地说,早知道就不该让宝宝吃得太好,长得太快,这样他的老婆也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从医院回来,他就开始研究起了改善孕妇食欲的营养食谱。
他上网学,看书学,想把学到的营养知识都做到饭里头。
清新的百香果虾仁沙拉,配上彩椒和番茄,不仅色彩诱人,更富含维生素c,有助于提升免疫力;自制的水果酸奶,撒上薄荷叶和蜂蜜,酸甜适中,既能解馋,也能缓解消化不良带来的不适。
只要应宁不舒服,眉头一皱,谢陆言立马就到她跟前,轻轻地给她揉背,柔声细语地安慰:“再坚持一下,宝宝,马上小家伙就能从肚子里出来了。”
夜晚,他会爬上床,主动按摩应宁的双脚,缓解她因孕期水肿而带来的不适。
两人依偎在一起,聊着白天的琐事。说到了阿坤在群里晒的yo的照片,应宁放大了瞧,越瞧越可爱,“好像真的和阿坤越来越像了。”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坤子这样一个顶级纨绔,居然会为了抚养一个孩子,放下身段去洗车场打工。
据说有一次,圈子里的那些狐朋狗友在洗车时意外遇到了他,当时的他穿着工服背带裤,满头大汗,浑身脏兮兮地,正专心地擦拭着一辆奔驰大g——巧的是,那辆大g还是他曾经最看不上眼的死对头的!当时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他妈震惊了。
谢陆言仔细放大yo的照片,摇了下头说,我觉得不像。
“嗯?为什么?”
倒也没为什么,就是感觉。谢陆言从小和坤子一起长大,他小时候什么样儿,他虽然记不太清了,但那种感觉不会忘。
临睡前又聊到大力和芝芝打算购置的新房,聊到前几天应宁五婶得知她开了个药馆,故意来和她套近乎的事儿,又聊了聊应帅的婚礼是否应该参加,如果参加,随多少份子钱比较合适。
谢陆言都听她的,他吻她的额头,说家里一切老婆决定。
他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过上这般柴米油盐、家长里短的日子,而这样的日子,却是他此生最幸福的时光。
这天夜里,应宁忽地发起高烧,浑身还冒出了疹子。
谢陆言瞬间惊醒,瞅见应宁这模样,二话没说,连鞋都顾不上换,麻利地给应宁裹上衣裳,扣上口罩,戴上帽子,直接就把她抱上了车,油门一轰,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他手脚利落,车一停稳,车钥匙往兜里一揣,抱着应宁就往急诊室跑。
十二月的天儿,冷得刺骨,小雪把地面铺了个白,滑溜溜的。谢陆言穿着拖鞋,踩在结霜的地面上,身上只套了件绒衣,哈气成白雾。
他心里急,跑得飞快,险些扭了脚,结果还是一脚踏进冰坑里,冰凉的泥水直往脚脖子那儿灌,袜子全湿透了。
应宁在他怀里,迷迷瞪瞪的,热得难受,谢陆言紧紧搂着她,自己也跟着打哆嗦,嘴里不住地念叨:“没事的,老婆,没事的。”
排队做检查,谢陆言几乎是全程抱着应宁,手里拿着一堆单子,有时候实在腾不出手,就把应宁背在身后,从挂号到缴费再到抽血化验,累的满头大汗……
应宁软塌塌的,根本抬不起头,身上还痒得不行。其实,她清醒的时候应该知道得了什么病的,可惜烧得脑子转不动了,头靠着谢陆言的腰,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医院里人挨人,好不容易找到个空座位,谢陆言赶紧让应宁坐下,自己则站在她面前,像堵墙似的守着她,应宁的头搭在他腰上,谢陆言两手环着她的肩膀,一遍遍地安慰:“别怕,有我呢,老婆,别怕。”
医生知道应宁怀着身孕,不敢轻易给她输液,只给了些外用的药膏。
应宁得的是病毒性感染加上孕期痒疹,医生建议用物理方法退烧。
开车回程的路上,谢陆言眼前模糊,眼泪悄悄地滚下来,应宁靠在副驾驶上,虚弱地安慰他:“没事儿的,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