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陆言搂着应宁问,“老婆,你还能玩吗?要不咱们回去?”
应宁摇摇头,“没事,这是最后一次聚会了,我再陪大家待会儿。”
瞧着小夫妻之间的腻乎劲儿,程延走过去把两人分开,将谢陆言拽到了对面。
谢陆言随意地靠在沙发上,一脸慵懒地看着应宁笑。
应宁开始认真玩游戏,没想到第一局她就输了。
这一局的“国王”是小楼,小楼喝得有些多,眼神迷糊地看着应宁。
不知为何,突然就哭了起来。他猛灌了一瓶酒,摇摇晃晃地走到应宁身边,抓住她的手腕,问道:“妞妞,我想,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应宁有些紧张,应声道:“嗯。”
小楼边哭边说:“你说说,都是一个院儿里长大的,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他了呢?”
那个他,不用说明白,大家自然知道是谁。
所有人看戏似地笑。
谢陆言在一旁翘着腿,眯着眼看着,指间转动着一根烟,他也不抽,就在指尖玩,备孕的时候就戒掉了,此刻全都当作消遣。
他其实也很期待应宁的回答。
可应宁又该如何言说呢?她对他,其实是有满心的怜惜的,仿佛是一种长久愧疚的隐忍转嫁,带着难以言说的情愫。
“要不……我罚酒吧?”应宁说道。她还在哺乳期,不能饮酒,她的酒是专门调制的几乎没有度数的鸡尾酒。
众人发出嘘声,就在这时,谢陆言突然起身,走到她身边,不忍心他的女孩为难,过来为她解围。
男人把女人揽回自己身边,轻轻把玩着她的发尾说,“是我先喜欢她的。”
记得那天,大家都喝多了。
应宁在要走的时候,还贴心地给每个人都叫了代驾。
一晚上都没怎么说话的阿坤,是喝得最多的,许一琳过来接他。
几个人在酒吧门口互相道别。
谢陆言去开车,应宁就在门口等着,还顺便把小楼送上了车。
她跟代驾师傅说,一定得把人安全送回家。
许一琳的车来了,孟子坤没马上上车,而是摇摇晃晃地走到应宁面前。
他用双手扶着应宁的肩膀,先是笑了一下,接着就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打了个酒嗝,说:“妞妞……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应宁就问他怎么。
他抬手摸了摸应宁的头发,“你还记得夏可吗?其实,当年我把她送到国外去了……”
应宁笑了下,说:“我知道。”
“后来她给我打电话道歉了。”
他缓缓抬起头,难过地地望向应宁,那模样仿佛自己犯下了天理难容、十恶不赦的重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