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陵也难受着,知晓再亲下去,可能就不管不顾了。
头一回,还是得留个好印象。
忍着腹间窜动的燥意,在她嘴角克制吻了下:“我很快回来。”
他一走,沈玉娇霎时觉得拔步床都空旷不少,空气也没方才那般热了。
只是想到他方才那句话,还有被他抱在怀中时抵着的存在,眼皮不禁跳了两下。
有些慌。
他是武将,又是初碰女色。
原想着他是个生手,没准还需要她教,现下看来,完全是她天真了。
沈玉娇觉得今夜怕是要吃些苦头。
事实证明,她预判得不错。
沐浴后一身清爽的男人很快回了喜房,有了先前那两个长吻做铺垫,也无须太多言语,脱了鞋,上了床,抬手就放下床幔金钩。
大红色的百子千孙帐逶逶垂下,随着一阵窸窸窣窣轻晃,罗袜、外衫、寝衣……
纷纷落在脚踏上。
“谢…谢无陵……”她嗓音透着些慌。
“别怕。”
“……”
虽说如此,还是会慌。
男人的吻落了下来,细语呢喃:“娇娇,你好美。”
美到他挪不开眼。
“你别看……”
沈玉娇嗓音都逼出些细细哭腔,想去捂身前,又想去捂他的眼。
最后什么也没捂住,纤细双腕被男人修长的大掌一把扣住,压过了头顶。
“娇娇。”
“娇娇……”
“娇娇,我爱你。”
“很爱,很爱……”
红色龙凤喜烛灼灼燃烧,昏黄烛光洒在摇曳的大红喜帐,帐中对影朦胧-
前院喜宴散去时,后院春色尚未尽。
烛泪堆叠了一层又一层,帐中粉汗酥融,兰麝香浓,直至东方鱼肚泛白,方才休止。
晨鸡报晓不久,帐中响起沙哑无力的女声:“是不是要去给燕王敬茶了……”
“不必了。”
“啊?”
“昨夜已与他打过招呼了,午后再说。”
“你…你……”这种话如何与长辈说出口的。
“别管他。”
男人慵懒的嗓音满是餍足,一把揽过怀中温软:“再睡会儿。”
“可是……”
“再可是我就亲你了。”
“……”
帐中立刻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