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高兴?”萧持试着牵过她的手,又软又嫩,像豆腐。
翁绿萼没有拒绝,但?也没说话。
萧持牵着她走到?庭院里,望着天边一轮散发着清冷晖光的月亮,低声道?:“去往徐州的路上?,途径平阳,那晚星月当?空,甚美。”
翁绿萼轻轻嗯了一声:“夫君信上?曾写过。”
“但?今夜的月色,观之更美。”萧持说完这句话,见翁绿萼没什么反应,他?有几分真心错付的羞恼,“你就不好奇,为何??”
他?今日?话怎么这样多?
翁绿萼暗暗觉得他?烦,敷衍了一句:“月是故乡明,平洲的月亮,自?然最得君侯心。”
萧持一时间没说话,翁绿萼静静看着一轮圆月投在青石板上?小小凹陷水坑里的倒影,想?起雄州的月亮,她暗暗对?比一番,觉得比这里的月亮更大、更圆。
萧持有些艰难地开口,语气硬邦邦的:“是因为你在我?身边。”
“连月色,都因你增辉。”
话出口,他?觉得脸有些烧,紧紧盯着她,不愿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翁绿萼听到?这句话时,身上?忍不住轻轻一颤。
她抬起头,想?要确认一下,这样爱侣之间缱绻的情话,竟是从萧持那张刻薄的嘴里说出来的?
她脸上?微妙的表情与沉默的表现让萧持很不满意。
怎么不受宠若惊?怎么不扑到?他?怀里说她很感动?
头一次说情话,并渴望得到?她柔情似水的回应的萧持立刻恼羞成怒了。
他?搂住他?的妻那一截纤细柔软的腰,让她贴紧自?己,随即低下头去,惩罚似地重重吻住那张不讨喜的嫣红嘴唇。
他?用的力气很重,翁绿萼有些疼,伏在他?胸膛前的双手软软地推了推他?,示意他?轻一些。
萧持得了她的回应,却?更加激动,甚至得寸进尺,吻得更深、更凶。
翁绿萼气得发出呜呜的气音,握紧了拳头砸他?。
这人是属狗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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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香等得都快打瞌睡了,才看见女君俏脸含霜地走了出来。
君侯呢?
翁绿萼明显不想?提他?,杏香心里埋怨君侯怎么老是惹好脾气的女君生气,一边儿给?翁绿萼出主意:“女君下回给?君侯多做些苦瓜、苦笋,还有鱼腥草,都是清热降火的好东西!”多适合君侯吃。
翁绿萼被她逗得忍不住笑了,月色如霜,美人笑靥如花,张翼的视线被她泛着嫣红水泽的唇吸引过去一瞬,随即又低下头:“女君,请。”
看到?长身玉立的羽林郎,翁绿萼对?萧持又多了几分不满。
说好只是过来送膳而已,他?却?不知抽什么疯,硬是拉着她不让走。
还好只是杏香她们几个陪着,不然真有什么她故意夜入军衙,勾。引君侯耽搁正事?的消息传到?瑾夫人她们耳朵里,她才真是不用做人了!
目送着那一辆马车远去,萧持回到?屋里,满屋幽幽香气未散,他?独自?坐在桌案后,竟然觉得有一些怅然若失。
……下次还是不让她过来了。太容易,扰乱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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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九,是瑾夫人的五十寿辰。
萧持难得在家,这场寿辰办得更是热闹非凡。
翁绿萼难得和萧持前后脚起身,见她一边坐在镜前梳妆,口中还默念着往来的宾客女眷关系,萧持瞥她一眼,嗤一声:“那么紧张做什么?她们敢吃了你?”
她们是不敢。但?翁绿萼不想?丢脸。
她没搭理他?,萧持也不生气,照例出去耍他?的长刀。
为了这场寿宴,君侯府上?下的人都绷紧心神,忙活了许久。
在门口向百姓们散糖果、分喜气的阍者看到?一对?不速之客从马车里钻出来时,顿时变了脸色。
天娘啊!老夫人贺寿,这前女婿带着他?的小妾登门来,是要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