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一挑了挑眉,对于顾永年这自相矛盾的话显得有些惊讶。
但他没有追问,而是静静等着顾永年解释。
顾永年也没多加思考,表情认真又宠溺的开口。
“我对你的爱是如同时间一般存在且永不会湮灭的永恒。”
“我如同个正常人般保持着平稳的心跳。”
“但它只会为你跳动。”
“我的心脏,并不为自己跳动。”
他存在的意义,从联邦变成了“阿初”。
从自我变成了“他”。
这在旁人看来似乎是个失去自我的过程,但对于他来说,这个过程让他着迷且心甘情愿。
他的生活一直都是一帆风顺和风平浪静的。
那是一眼就能望到头的辉煌人生,但也仅仅是这样了。
它辉煌,但不精彩,更不惊心动魄。
它充满了掌控性,被他牢牢握在掌心,不会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
但却因阿初的存在,多了波澜与起伏,多了看不见未来的迷茫与刺激。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顾永年拥有极强的赌徒性。
他爱掌控,但骨子里更偏爱风险。
不过是因为实力强大,那些在旁人看来极大的风险在他这里就变成了可掌控的事情罢了。
但宋初一,是他生命中的例外。
顾永年很清楚这一点,他为此偏爱,也为此疯狂。
宋初一听着顾永年的这些话,轻啧一声。
“你倒是对自己很了解。”
谁都说不清楚爱究竟是什么,那仿佛是人类天生就拥有的本能。
无法用文字来描述,甚至因为每个人的不同而有着不同的表现方式。
连发明“爱”这个字的人类都说不清楚爱究竟是什么。
顾永年倒是清楚得很。
宋初一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偏过头去,耳根似乎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