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这次他还从宣帝的言语态度间,察觉出宣帝并没有打算废立太子。
沈洲不在京城之事除了宣帝没有人知道,都以为在躲藏在王府里避嫌。宋南枝本想去找他,可去了王府才知道人约莫有十日没回了。
宋南枝拜见瑞王妃之后,就留在了沈柯的院子里。两人许久没见,沈柯缠着她不愿让走。
“南枝姐姐,为何上回偷偷摸摸的来王府,又偷偷摸摸跑了。”
“当时,有些不方便。”
沈柯笑嘻嘻地,不打算揭穿她,只道:“哥哥这些日子不在王府,那些官员还是没有放弃求见,我今日还听官家说,他们要哥哥去帮太傅什么的说是圣上处罚了太傅,又关进了大理寺。”
这事宋南枝知道,所以今日才会来王府找沈洲,便是想问问他可有解救的法子。大理寺卿是五皇子的人,纪太傅在牢中定然是要吃苦头的。
“对了,南枝姐姐我有一样东西送你,”沈柯跑进屋子里,拿出来一个小锦盒,“这是你的生辰礼,我从前与三郎从江南寻的玉戒指。哥哥那会儿不让我出府,所以没能送到你手里。”
血玉戒指透亮好看,宋南枝不由得问:“既然是你和三郎一起找的东西,为何不好好留着?”
沈柯目色闪躲,没敢说这是对戒,只有成亲的夫妻戴才合适,只小声问:“南枝姐姐是嫌弃它太小了吗?”
“怎么会。”
“那你把它戴上我看看。”
沈柯动作很快,一下就将那戒指戴在宋南枝的手上,“瞧,多好看。”
天色已经不早了,宋南枝陪了一会儿沈柯,便打算要回去,还没出院子,就听见许嬷嬷来回说,“宋姑娘,世子回来了。”
天都已经擦黑了,沈洲回来了,她也不好多留。
“嬷嬷,我明日”
廊下的身影出现在后头,&ot;不是来找我么,怎么见了又走&ot;
宋南枝回过身,见沈洲整个人风尘仆仆的,改了口:“我是来见郡主的。”
沈洲瞧了她两眼,像是觉得稀奇,“你现在倒肯来王府串门了?”
宋南枝垂着头拨弄着适才戴的戒指,不知寻什么借口了。
“容我洗浴一番,去书房等我罢。”
“不着急的,明日再来也无妨。”来时宋南枝确实有许多事要问沈洲的,可眼下她又问不出来。
沈洲看着她拨弄着指尖的红戒指,不敢看自己,笑问:“就不想知道我这些日子去哪儿了么?”
宋南枝看见了许久未见的东福跟在他的身侧,而他穿着的也还是北玄司那套墨黑的官服,适才低眸时发现了他腰间的刀鞘与刀柄血迹斑驳,亦看见了他手腕上缠绕的白布,渗着淡淡的血迹出来,遂也用不着细想,便知道他去了哪。